“哟呵，你还真的来了？算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拉低我们的整体水平了吧？
“你这么个连六级都没过，平日里成绩又一般般的人也来投档，人家大企业还以为咱们大学毕业生的素质如此低呢。”
听到这个家伙如此诋毁自己，方燕妮顿时有些恼怒了。
她忍不住冷笑道：“王淑芳，麻烦你说话注意点。我怎么就拉低大家整体水平了？”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王淑芳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作为她的那些死党，也起哄了：“对啊，对啊，你如果成绩那么差，就别来了。来了也是白费心思！人家是大企业，很看重成绩和能力的。”
“可不是，大学四年连个学生会干事都没做过，没有学生干部经历，你觉得人家会看得上你啊？”又有人来补刀。
方燕妮还真的没有过学生干部的经历。这归根到底，跟她家里比较穷，她要忙于兼职有关。
这要是换了之前，她可能会觉得很自卑，甚至会因此而转身而去。不过，此刻她的身份可不一样了。
面对着众多的质疑，她冷笑一声，道：“呵，这些不用你们费心，我今天来，不是要面试的。”
王淑芳哈哈一笑，她终于嘚瑟起来了：“你看，我说得很对，很中肯，是吧？你如果来面试，那就是自取其辱。谁也帮不了你呢。哈哈，现在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周围她的那些死党也跟着笑了起来，方燕妮却一副坦然的态度，道：“我不是来面试的，因为，我就是面试官。”
静。
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瞪大双眼看着她，直到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时，终于，在王淑芳的带头下，这些人一个个狂笑起来了。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笑得肆无忌惮，笑得前俯后仰，那王淑芳更是差点将眼泪也笑出来了。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王淑芳说：“谢谢你啊，谢谢你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笑话给我们。这个笑话，肯定预定了本年度最好笑的席位，你可真逗啊！”
也难怪他们笑得如此放肆，因为在他们印象里，天酿公司可是背靠着艾云集团而创立的大公司，大企业。
这样的大公司，找人可是很苛刻的，要求也很高，像方燕妮这种成绩不优秀，履历也不突出的人，要想提前被公司招去，而且现在还任命为面试官了。
这样的可能性，基本上等于贾宝玉爱上了红太狼那样，几率无限趋于零。
看到他们笑得那么起劲，方燕妮也不辩解，径直向前面走去。
“喂，你别以为你找了这样的借口，就可以随便插队啊，到后面排去！”王淑芳使劲地怒吼着。
然而方燕妮理都不理她，直接走到前面去，跟李秘书打了声招呼后，施施然地在招聘岗位的座位上，直接坐了下来。
这一幕，让王淑芳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错觉吧？对，对，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