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佐面带焦急,但是这两个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旁边黑面大汉一声怒吼:“老四,耗子,都什么时候了,废什么话。”
瘦高个和耗子一看黑面大汉眼都急红了,赶紧闭嘴,黑面大汉冲张君佐说道:
“张大人,咱叫侯铁柱,这个高的叫何老四,矮的叫刘耗子,咱都是一辈子当兵,没读过书,说话颠三倒四,也不懂什么礼数,您老可千万别见怪啊,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就不跟咱去雁翎关了……”
张君佐是又急又气,心说这三人整个一对儿半糊涂蛋,一摆手打断侯铁柱。
“别的不用多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侯爷被下了咒?只说这个就行。”
“是,是,事情是这样的,咱三个都是侯爷的亲兵,专门负责给侯爷喂马……”
十方趴在地上,紧盯静空,根本没心思听那三个逃兵说的是什么,但令他意外的是,师父并未有任何举动,也是全神贯注,听三个逃兵说话。
“师父怎么会这么在意这三个逃兵,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吗?”
因此十方也竖起耳朵,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一个月前,有个大官从京城来到雁翎关,说是巡边还是犒军的咱也不清楚,就连侯爷也对那大官也很恭敬,还带着他在军营里到处看看,结果这大官到了马棚,一眼就看中了小花,就向侯爷索要小花,侯爷碍于情面,就把小花送给了那个大官,为此,耗子哭了大半个月。”
周国全本来也一直盯着老和尚静空,不过他见静空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听侯铁柱说话,也是好奇心起,听了几句。
结果听了半天,不过是三个马痴舍不得马而已,顿时不耐烦地说道:
“官场之上,礼尚往来多正常的事,一匹马而已,你们絮絮叨叨说半天,能不能捡紧要的说,我们还等着回衙门交差呢。”
周国全说完瞅了一眼张君佐,却见张君佐神情严肃,眉头紧皱,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是,但是说来也怪,自从把小花送出去后,关里就出了怪事,经常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刚开始侯爷下严令追查,但是没过多久,侯爷就像忘了这事一样,就连成将军的奏报都不闻不问了,似乎变了一个人。”
侯铁柱说到这,就连金永贵也起了好奇之心,不禁问道:“这倒是稀奇了,韩侯素以爱兵如子闻名,怎么士卒失踪,侯爷不闻不问呢?那些人是怎么失踪的呢?”
侯铁柱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叹了口气:
“咱也不清楚,咱三个就是养马的,这事也轮不到咱管,只是听成将军的命令,入夜之后除了巡逻的外,任何人不得出门。但是有一天,耗子一天没吃饭,瞅着小花之前住的马厩一直哭,最后老四提议,说咱们一起溜到那大官的营地,偷偷去看看小花,不然耗子非要得病不成。”
“捡紧要的说。”就连张君佐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是,总之就是,咱三个半夜装了些小花爱吃的草料,悄悄出了门,往那大官的马圈去了。”
侯铁柱刚说到这儿,突然旁边矮个的耗子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可谁能想到,我那可爱的小花,竟然变成了吃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