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秀莲,她近乎执拗地要嫁给离京城外林家村的那位书生,父亲拗不过,成全了她,所以她也如愿在去年出嫁。
还记得云秀莲出嫁的那日,一向在云府存在感不强的玉氏还拉着她说了很多话,意思是她们姐妹二人同在离京城,要相互照应。
其实对于哥哥的婚事,云小棠觉得还好,沈凌月那姑娘不算是有心眼的人,有话直说,什么都会写在脸上,最大的缺点无非是性子刁蛮了些,其实本心不坏。
但云秀莲苦苦求来的这桩婚事,云小棠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却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劲。
但每每和云秀莲见面,她都眉开眼笑地诉说着自家夫君的好,不见半分委屈,因此云小棠倒也没有多问。
如今炎热的夏季已过,又值入秋时节。
这一年的夏季比往常任何一年都要长,云小棠怕热,所以在浮雾宫整整宅了三个多月。
等这暑热彻底褪去之后,她整个人也快被闷傻了。
因而等这一场秋雨后,她便收拾好了东西,打算去离京城城南郊外的一家客栈小住。
那家客栈刚好建在潺潺的溪流旁边,窗外是田野和山庄,景色鲜有的舒适宜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家村离那客栈也近,仅有半日路程,届时,她还可以书一封信让云秀莲一起出来玩,顺便问问她的近况。
说起来,她们二人已经半年没见了。
云小棠这样盘算着,可等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出门时,君弈刚好回府了,回来了不说,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彼时他手掐着一名男子的脖子,一进门便将人扔在了地上,并拔剑指向他。
浮雾宫忙活的一众下人全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纷纷在地上跪了一片:“殿下息怒。”
康岐这会儿也在院中,见此一幕吓得不轻,他扫了眼地上被摔得咳血的男子,战战兢兢上前问道:
“这是发生何事了?殿……殿下为何将阿荣带了过来?他不是在外院当差吗?”
君弈闻声,冰冷的目光剜向他:“是你指使他这么做的?”
康岐被问懵了:“什……什么?”
“偷盗王府里的东西,拿到府外倒卖?嗯?拿这夜王府当什么了……”
康岐闻此言,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殿下明鉴,此事与老奴无关啊,这绝非老奴指使……”
云小棠和春华站在房门口,皆蹙眉看着这一幕。
春华也有些被这场面吓到,小声在云小棠耳边道:“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夜王殿下的脾气这段时间变差了……”
云小棠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其实何止这段时间,这半年来,她都觉得这人不太对劲。
从今年年初开始,他又像两年前那样,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影。
即便偶尔着家,对她的态度也全然没有之前耐心。
这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和那种相处久了对她生厌的样子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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