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如今又怎么会带回来个羌国女子当王妃？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像夜王殿下那样没有人性且没有感情的人，居然有朝一日真会为一女子动心。
云小棠动了动唇，还未说话，上官芷柔便朝她招了下手：“愣着做什么？过来坐吧。”
冯公公见此一幕有些讶异，极为不解地盯着云小棠：“王妃，这……”
春华望着那打扮地极为明艳的女子，也有些疑惑，低声问道：“小姐那是谁啊？你认识？”
云小棠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点了点头：“那位是陛下的后妃，柔妃娘娘。”
冯公公愣是想不通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何会相识。
但不等他想明白，云小棠已经抬步走了过去。
望着独自酌酒的柔妃娘娘，云小棠其实像当初那会儿一样叫她姐姐。
但想起银盏的死，以及对君弈动的感情，她又感到非常的愧疚。
所以垂着眼睫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生疏地唤了声“柔妃娘娘”。
上官芷柔绯红着脸色瞥她一眼：“这才不过半年没见，你倒是会与人生疏……”
她们坐的这一席位与下面的人隔得远，加之上官芷柔不喜喧闹，所以周围除了紫菀倒也没有别的宫人。
云小棠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你还记得我……”
“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上官芷柔听着这话，悠悠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偏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奉河的那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所以夜王殿下让陛下拟诏书的时候，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你……”
说到这，上官芷柔又是一笑：“只是我还真没想到，像夜王殿下那样的人，居然会待你不错。”
“往事既往不咎也就罢了，竟还让陛下拟旨，封你为王妃。”
紫菀过来给云小棠倒了杯葡萄酒，云小棠伸手接过，抿了口后垂着眼睫道：“我也没想到。”
片刻的沉默后，云小棠本以为上官芷柔会问她些别的，却不想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这样也挺好的，平安就好。”
上官芷柔看了她一眼，又道：“听陛下说，夜王殿下性子变了许多，没有像从前一样嗜杀成性了……”
“这样一说，你留在他身边，倒也是善举。”
云小棠捏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望着一惯随和的上官芷柔，有些心虚地垂了眼睫。
国宴一如往年一样热闹，随后又来了很多人，中央的广场上多了很多表演歌舞的舞女歌姬。
没多久，陛下与皇后还有其余后妃也陆续入场。
唯一不同的是，云小棠无需像上次来国宴一样，逢人入场就要跪拜了。
上官芷柔一边喝着酒，一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虽然二人身份地位悬殊，但因着都是率性坦然的人，因而倒也一见如故。
见云小棠一直有礼地唤她柔妃娘娘，上官芷柔不太高兴：“你如今可别这样叫我了……”
“若真论规矩，我如今还得尊称你一声夜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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