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小棠才疑惑地睁了眼,抬头看向他:“?”
君弈眉头深蹙,想了想,解释道:“我睡觉向来不用宽衣。”
这是自幼年时便养成的习惯,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哪一刻会有危险来临,得时时刻刻做着逃亡的准备。
后来上战场亦是如此。
衣袍或是战甲,仿佛都是一种安全感,除却沐浴更衣的时候,从来不会离身。
另外他体质好,不畏寒冷,也并不会像寻常人一样,动不动就染上风寒。
但是云小棠听着这话,就完全是一脸懵逼,愣了很久,才不解地问道:“殿下……不是这个意思吗?”
君弈凝着她这幅困惑的样子,声音冷冽:“让你陪我睡觉,没说准许你动手动脚。”
这话音一落,云小棠彻底傻眼了。
他让她陪睡伺候他,又不许动手动脚?
那陪个寂寞啊……
还是说,他所说的睡觉,真的只是单纯地躺他旁边睡觉?
君弈见她表情呆滞,索性拽了一下她的手,命令道:“系上。”
云小棠被他打断思绪,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衣带,于是麻溜给他系好。
这时,上头又传来冷不丁的声音:“你胆子倒是不小,若再放肆你就滚地上去睡。”
云小棠:“……”
不是他让她陪睡的吗?现在怎么就成她放肆了?还要赶她去地上睡?
有毛病啊……
云小棠表情复杂无比,是真的搞不太懂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脑回路。
但如今看来,他所指的陪睡,就真的只是让她躺他旁边睡觉……
“……”
是该说她污呢?还是该说这人单纯啊?
可他不是已过弱冠之年了吗?怕不至于单纯到这种程度吧……
云小棠是真的搞不明白,但是不解之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管它什么原因呢,他没这个意思最好不过,那她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想着,浑身放松下来,这便扯过叠在床里的被子盖上睡觉。
其实这样穿着衣服睡觉她还是很不习惯的,但怕窸窸窣窣的动静吵到这人,也不太敢脱,只好这样将就了。
心里放松下来,倦意自然袭来,没一会儿,就卷着被子滚到床里顾自睡去。
待到夜再深一些,陷入沉睡之时,她整个人便又从床里往外滚,直到滚到君弈的身边,将脑袋抵在他的手臂上。
君弈察觉到这份动静,微微睁眼,垂眸看她。
仿佛等的就是这么一刻,他唇角微弯,自然而然地抬手。
抚了扶她散乱的头发后,便将人拥在了身侧,享受着她无意识的亲近与这份难得的安宁。
……
翌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个地方睡觉不太习惯,云小棠这日醒来的时间也还算早。
白色的帐外晨光熹微,好像还不到辰时。
她左右一看,发现自己正正睡在床的外侧,而床里侧则是空的。
那神经病好像不见了……
而被褥之下的自己,穿的还是昨晚的那身衣服,除了褶皱了些,未褪分毫。
陪睡前的棠棠:我当时害怕极了。
陪睡后的棠棠:……就这?
喜欢被迫成为暴躁魔君的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