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大男孩,军统女上尉的心情五味杂陈,一方面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决、没有断然回绝对方之前的种种无理要求;另一方面,事到如今,她也确实很难彻底割舍与这名可爱小弟之间的情感纠葛。
然而,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面前这个大学生正在给她带来一个又一个的麻烦,而且是越来越凶险的麻烦。
楚静怡耐着性子听对方语无伦次地解释了一会,终于说道:“起来,我们继续在林荫道底下走,边走边说。”
五分钟后,这对姐弟走到了内城城墙下的水关小门附近,始终挽着刘立民一条胳膊的楚静怡,调头开始往回走。这期间,她已经基本厘清了事件的全貌。
“日伪的报纸电台,把史兆贤的被刺,污称为破坏和平建国的暴行,”军统女上尉缓缓地分析道:“表面上,他们没有指明行刺者的背景身份,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军警找当事者了解了案情后,觉得行刺一方的手法太过业余,反倒不好做出判断。但是你在现场这么一开枪,丢下的弹壳又没有捡回,所有事情就都变了味了……”
“姐,我该死,”辅仁学子的情绪仍未完全平复下来,语气急促地说着:“可是你也从来没有告诉我、打完了枪还会丢下弹壳、还要把弹壳捡走啊。”
楚静怡站下了脚步,侧脸凝视着对方稚气未脱的面孔,冷冷地教训道:
“那是因为你已经郑重承诺给我,未经我的允许不使用那把手枪!”
刘立民呆住了,又是一副懊悔的神色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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