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着军装的日本宪兵粗暴地押进阴森恐怖的审讯室，马大福心中已暗暗下了决心，绝不承认一切！只有装傻蒙混，才有求生机会，但凡招供了与军统的半点关系，必是死路一条。
然而，他还是把这些想的太简单了！讯问没走上几个回合，那名显然是中国人的翻译官，就将两样东西端到了他的眼前：一双沾着油渍的绒线手套，一张行车执照。
马大福立刻认出，绒线手套是他驾车时经常佩戴的，而行车执照则正是他本人的！
在石驸马大街街头被捕的瞬间，当时惊恐万状的军统司机并没有发觉抓捕他的人一面制服并铐上他、一面就已经从他的衣兜里搜走了所有的物品，其中就包括裤兜里的一只绒线手套和上衣内兜里面的行车执照。
“马先生，你怎么解释、在反日分子丢弃的汽车里发现的一只绒线手套，与你裤兜里揣的另一只绒线手套恰好为一付？”
一个面色阴沉的宪兵军官，近在咫尺地质问着马大福，一旁的翻译官则一句间隔一句地将他的话译给马大福听。
接下来，那个宪兵军官挥舞着那本破旧不堪的行车执照继续问道：“这本证件，又证明了你是一名职业司机，驾驶一辆伪造了车牌号的美国轿车——那辆轿车出现并逃离了行刺北平市市长的现场。对此，你作何解释？”
“我没有——”马大福哆哆嗦嗦地开始了回答：“行车执照是我的，但我没有开车，也不知道什么伪造了车牌号的美国轿车。”
问话的宪兵军官冷冷一笑，将手中的行车执照翻到了最后一页，念出了一个地址：“这里，有你的同伙？”
听罢翻译官译出的那个地址，军统司机顿时如坠冰窖——那是他现住宅的地址，那里没有什么“同伙”，只有他的年轻貌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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