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友一双冒火的双眼，程慕雪浑身颤抖，闭紧樱唇拼命地摇头，两行泪水奔涌而出。若不是刘立民用力揪着她，那娇小的躯体已然瘫软。
“说话！你是不是要去当汉奸？！”
“立民……亲爱的……请别这样，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当汉奸……”甫一开口，燕大女才子已是声泪俱下。
见此情景，刘立民剑拔弩张的态势稍有缓和，但仍板着面孔喝问：“那你是什么意思？！揭发检举四个字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程慕雪和着泪水大口喘着粗气，哆哆嗦嗦地答道：“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们、包括李先生……拿北师大女生受辱的事情……做宣传。”
“那又怎样？就为这个，你想去辅仁大学校务处告发我和衡天先生？！”说到这里，辅仁学子揪着女友双手的力度不禁又加重了。
“不会不会，”程慕雪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立民，亲爱的，我万万不会出卖你和李先生，你不必为此担心！”
“担心？！”刘立民响亮地哼了一声，随手不屑地松开了女友：“我会怕了你这个小女子？比你凶恶多了的人——告密的汉奸，端枪的鬼子，都做了我们的刀下鬼！我会担心你？！”
气极了的辅仁学子变得肆无忌惮，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程慕雪顿时惊呆了，身形一晃，颓然瘫倒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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