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卿后却蹙起眉，表情不太满的样子。
“不好。”
喊也是让喊的，现在嫌弃的又是。
“换一个。”
“殷北卿？”
“换。”
“……”
“上次在后山，喊我什。”
“见了？”
殷北卿头，含着光的眸子盯着，“喊一次。”
颜钰张张嘴，犹豫地发声，“卿……卿儿。”
“嗯。”殷北卿终于『露』出满的笑容，“这个好些。”
“也……吧。”只是个称呼而已，在颜钰看来这三种叫法其实都没差。
不知哪儿漏进来的风吹到了们身上，颜钰下识缩着肩膀打了个寒颤。
“很冷？”殷北卿注到冻得发青的指尖，“兽元珠取出来之后，也出去吧。”
“不。”颜钰语气坚定，“我要留在这。”
这回答也在殷北卿预料之内，弯下一些身子，朝颜钰靠去，伸出双手圈住了。
“那便这样吧。”
颜钰在怀里缓慢地眨眨眼，有些不确定这个动作的含义。
主要是，殷北卿什时候学会顾忌别人的感受了？
“让姬芜出来。”
“嗯。”
颜钰竖起手印，做了个召唤灵法，在魂域中沉睡的姬芜缓缓苏醒，兽元珠顺着呼吸的节奏开始移动，心口的炙热一寸寸向上攀爬。
已经熟悉这种感觉的颜钰抬起手，捧住了殷北卿的脸颊，“张嘴。”
殷北卿盯着凑近的脸有几分失神。
颜钰发现人没反应，于是对上的视线问，“怕？”
殷北卿刚想反驳，这怎可能，即便是面对死亡，也从没产生过半分胆颤的情绪。
可正要回答时，看见捧着己脸的女人弯起眉眼，很轻地笑了一下，温和的嗓音像是化作形的手，挠了挠的心尖部位。
“没，我会一直陪着。”
逐渐靠近的金腾花香气，有些麻痹了殷北卿的神经，看见颜钰在距离己两指的位置停下，张开了唇。
隔着这距离，不太情愿的姬芜次被渡到了殷北卿的口中，顺着的喉咙一路滑向心口的位置。
颜钰有些担心地问，“疼吗？”
殷北卿没回答，只是轻轻垂首将下巴抵在的肩膀上，只有偶尔从唇边流泻而出的闷哼，暴『露』此时的感受。
“好。”至少比之的任何一次要好。
治疗的周期不够，所以融合过程中的疼痛是所难免的，但也只是咬咬牙就能忍耐的地步。
殷北卿随手擦掉嘴角的血，收紧了贴在颜钰背上的手，掌心感受到正在发颤的蝴蝶骨，这是一种来着深处的战栗，并非寒冷而产生。
在害怕。
可即便这样，那双抱住己的手臂依旧很紧。
殷北卿指尖在那蝴蝶骨的边缘划了几下，眼底『露』出几丝不悦。
越来越瘦了。
猛地张口咬在窥视已久的雪颈上，但只是牙齿浅浅地刺穿皮肤，目的并非造成多大的疼痛。
只是了留下痕迹。
果然见颜钰收紧呼吸，担心地问道，“怎了？”
摇摇头，却并不掩饰眼中被不断放大的占有欲。
“想好了吗。”
“什？”
“要辅佐我这样一位女皇。”
颜钰的回答没有半迟疑，“嗯，一开始就想好了，我不会反悔。”
“好，那从今往后，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神女。”殷北卿挪开染了血的唇，贴在耳廓用微哑的嗓音一字一句道，“只能待在我身边，直到了我双手染满鲜血。”
以这样，颜钰多少会『露』出些恐慌的样子，可这傻子却更用力地抱上来，“这思想准备，早就有了。”
在这个魂力至上的世界，唯有掌控力量才能掌控话语权，尤其在亲眼见证过殷北卿与恶灵厮杀的现场后，彻底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强。
不论代价。
“不愧是我所信仰的神女。”殷北卿笑容很淡，可眼底的兴奋却快要从边缘溢出来。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不断与兽元珠融合的血『液』越来越热，的愉悦也到达峰值。
颜钰拥着殷北卿，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一池不断泛起涟漪的湖水，同平静外表下的思绪一般。
“我不是什信仰，我只是的同伴。”颜钰浅声说，“所以可以信任我。”
“当然，并且我愿此献上我的生命。”
殷北卿直起身，向颜钰伸出己的右手，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下，缓缓将掌心打开。
在掌心处是一个发着红光的圆形图腾，十二个之间连接了复杂的线条，有些类似西方神话里的召唤法阵。
颜钰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血契，原书中殷北卿也与男主提出过要签订。
血契图腾上的十二分别象征人体的五脏六腑加一魄，以血下契，结定之后，双方的命运便会被捆绑在一起，若是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随之死去。
这个契约诞生于叵莱族，最早被伴侣之间用来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心。
但颜钰没想这去解殷北卿的脑回路，知道，这是对方的条件。
如果想要殷北卿交出全部的信任，想要当对方真正的“己人”，总不能只是嘴上许几个承诺而已。
颜钰没有犹豫太久，即便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殷北卿之后的命运。
缓缓地将己的右手叠在殷北卿的掌心之上，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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