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怂怂靠在墙角的大汉咽了一口口水：“你说的这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居山晴树『迷』『惑』道，“我看着难道很像这种人吗？”
他看着像是一因为股票被做空所以寻死觅活最终直接踏上犯罪道路的法制咖吗？
“挺、挺像的。”大汉怂成一团。
“一般人们说我有朋友的时候，说的都是他们自己。”他补充。
“……他说的好有道理,”居山晴树无法反驳,对着系统诚恳道,“要不是我自己知道我说的是那朋友实是夏油杰,我就信了。”
不过抛夏油杰离谱的叛逃理由,他反而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事实上在这里的人,除了对咒术界基本没有什么了解的伏黑惠外，他五人五人多多少少都对这被陈旧的规章和一潭死水一样的制度包裹着的咒术界有些了解。
但即使是这样，这种『操』作也惊到他们了。
在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人各自做不同反应的时候，一直缄默不言的居山晴树实也在对着系统惊叹。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居山晴树语气复杂，“在我离的这么多里咒术界到底发展成了什么鬼样子啊。”
怪不夏油杰去做传销,按这势头下去，连他手里快跌停的股票都比咒术界的前途光。
咒术界落后的晋升制度本来就卡死了一部分有实力但没有人脉的咒术师的晋升道路。
现在这么一来，该升级的咒术师被卡在低等级，不该升级的咒术师被推上高等级，所造成的影响就是高级任务完成不了，低级任务大材小用。
咒灵的祓除任务是按照咒术师的等级分配的,这样做本来是为了达到效率最大化和伤亡最小化，现在这么一看，反倒起到了反的作用。
居山晴树被这些人这一套又一套的『骚』『操』作整的叹为观止，要是这些人肯把这些捞钱和钻研旁门左道的功夫和时间用在学习上，估计咒术界高层人均东大毕业。
有这脑子说什么咒术师了，三百六十行，行行钻空子。
就在居山晴树和系统一边『插』科打诨一边惊叹咒术界高层们的『操』作『骚』时,比他们先去的五条悟单手打破了停在外面停车场上的一辆车的驾驶座玻璃，随即他驾轻熟路的反手打车门，施施然坐了上去。
这车的驾驶舱太小，他一米九的子一双大长腿放进去居然显位置有点局促。
五条悟坐进去后就始徒手掰车子旁边的塑料板，接着就十分自然的牵来两根颜『色』不一样的线，接着居山晴树就看见他徒手拨橡胶保护层，然后就像做过千百次那样熟悉的把火线跟零线搭在一起。
车子被打着了。
居山晴树瞳孔震。
五条悟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他启动车子后一甩尾稳稳把车子甩在了几人面前。
“上车。”他扬了扬脖子说。
“草，”被五条悟奴役了不止一次的无证司机居山晴树口一种植物，“系统，这孙子原来会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五条悟像是通过他的表情看懂了他想说的话一样，语重心长道：“人与人间的质不能一概而论。”
“我曾经就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忽然学会了偷车和车。”
居山晴树：“？”
那你还真的挺愤怒的。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从仓库去的这条道路上没有一盏路灯，这仓库的位置偏僻的可以，要不是刚刚有那大汉带他们来，任谁估计也不会想到在哪方会有这样一仓库。
车子从仓库所在的偏僻郊区一路向市区，又横穿市区一路驶向城市另一端，几乎横跨了一整城市，就在居山晴树和系统都聊累了快睡着的时候，平稳运行的汽车忽然猛一下停下来。
居山晴树快要睡过去的头直直磕在了椅背上，发很响的一声。
“嘶——”他被暴力从半梦半醒中拖，只好『揉』着脑门小声吸气。
“我现在信了五条悟是在极度愤怒下忽然学会车的了，”他对着系统一阵吐槽，“不然我就没见过刹车这么猛的人。”
本来车速就快，五条悟刹车还急，车子没飞去他都怀疑是这人偷偷用咒力把车拉住了。
而紧急刹车了的五条悟并不知道居山晴树正在背后激情麦，他停车后一把拉车门，看都不看就手搓了一螺旋丸朝着前方丢了过去过去。
暗沉的天『色』下，术式发的剧烈闪光几乎一下子照亮了半片山林，树叶被术式发所带动的气流吹的沙沙作响，在冲天的火光下在面上投下婆娑的树影。
而在术式正前方，正在被咒灵追的满山林『乱』跑的咒术师呆呆的停下了脚步。
“我是真没想到。”了这么久的车，五条悟心里的火气多多少少也褪去了不少，他看了看车灯面前身形狼狈的咒术师，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咒灵。
“咒术晋级考核现场，居然有一级咒术师被一级咒灵追成这样。”他说。
他认识这咒术师。
是一老牌世家的嫡子，资质算不上多好，再加上没有继承家族核心的术式，十几来一直倍受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