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余悦欢双眼将她狠狠一瞪,骂道:“汤达任,你现在还有脸在这儿啰嗦?”
汤达任被她无厘头吼了一顿,一惊之下迅速思索,自己是不是哪里犯了什么错误?
脑海中思索了半天,除却恶意诽谤罪这以新鲜热乎的罪名本来是余悦欢提出来的,结果被自己张冠李戴一般戴在了自己头上,再就是给摄政王殿下的那一封关于舆论的密折有些不大地道,再也不知道是哪里犯了错能让他余姐这么生气。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汤达任立马认怂,声音小了几分,“姐,您别生气……”
余悦欢毫不留情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自觉刚才失态,缓了一缓,等着自己的气消了几分,才开口,“你这卫生怎么搞的?我做好了卫生条例让你参考着来,一步不许错,你现在就弄成这个模样?”
一声声质问,汤达任越发糊涂,为什么怎么了?卫生搞的挺好的啊,上面又余悦欢的卫生条例压着,条例上还有摄政王殿下的宝印,他怎么敢懈怠。余悦欢这么一问,倒将他给问傻了。
南淮清虽还不知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余悦欢的样子,却猜到了七八分,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当日他在外巡边,听闻苏京城这边突逢大难,匆匆从边关赶回,将余悦欢手中一应事物接了过来,当日对余悦欢制定的卫生条例颇为不解,可她却偏偏提醒自己重视起来,还要了自己的宝印盖上。
能让余悦欢珍之重之的事情不是小事。
若是卫生出了问题,那很可能便是……
再看余悦欢这架势,南淮清心中已是有了一个猜测。
“是,瘟疫?”
“瘟疫!”汤达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余义在旁边手指撑着头,看上去有些劳累。
皓风一个激灵,赶紧将刚刚才因为嫌弃扔出去的口罩捡了回来,戴在了脸上。
石呈反应没那么快,反应也没那么大,不过他一向对余悦欢的话是深信不疑的,一向对余悦欢是十分佩服的,既然是余悦欢给的东西,他连问不问,立马学着殿下和余义动作,早就将口罩戴在了脸上。
刚才说什么?
瘟疫?
哦,瘟疫?!
石呈差点也一拍桌子站起来,现在才明白自己脸上带着的那个余悦欢给分的布是做什么的,赶紧又紧了紧,将所有漏风的缝隙全部封死,并怀疑这个巴掌大的布到底有用没用。不过,既然是余悦欢给的,那就肯定是有用的。
余悦欢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丢了魂儿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初步怀疑,不能肯定。”
她衷心的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