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不长但挺直的,由几个点连成的一条线,从宿州城出发,然后经过凌源等三个城镇,最终于另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交于一点。
什么意思呢,弯弯曲曲的线就是朝廷和陇地的交界,不长但挺直,由好几个点连成的先自然就是大兄弟的逃跑路线。
一路上,他光顾着逃跑了,连休息都没休息几次。这副简易小地图画好之后,南淮清的人每传回来一次消息,她就问问人到哪里了,然后在简易小地图上找出这个位置点一个点,在跟之前的这个点连起来。
最后,便形成了现在这副地图的模样。
她看着都快跟直尺比着画出来的大兄弟逃跑路线的时候,她唏嘘了一番,“好强的方向感啊。”
南淮清瞥了一眼,说道:“不是他方向感强,而是你方向感弱。”
不就是走直线吗,他也能,但是听到余悦欢赞叹别人,他心里就不太舒服。
某人又在损自己,余悦欢特别想翻白眼。
两个人说的其实都对,南淮清以及大兄弟的方向感强是真的,余悦欢的方向感差也是真的,就在刚才,余悦欢在外面看着一顶顶帐篷的时候都差点迷路。
“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近,他好像很急。”余悦欢猜测道。
南淮清话中有些轻蔑,“他当然很急,要不然他也不会连休息都没有,调来无数势力就为了掩护自己逃走。”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急,两人不太清楚。但很令人欣慰的事,这人着急起来就顾着自己,根本不管自己手下人马的死活,当他调用一定势力掩护自己的逃走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他故意将祸水东引,可是稍加调查,发现他调用的确是自己的人马。
这人竟然为了逃跑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南淮清手里面可是握着不少陇地那边势力的名单,在余悦欢的帮助下,竟然连势力分布图都画出来了。只是这事被他先压了下来,当前还有事忙着,这事儿稍后在提。
余悦欢放下了笔,拍了拍手,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很开心?”
“当然。”余悦欢道:“他越急,我越追,逼得他越发着急,现在想想,心里就觉得开心。”
她忽然冷笑了一声,“哼!活该!”骂完了一句后她又问南淮清,“我是不是特别坏?”
“是。”南淮清道。
“……”
好想锤某人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