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清的脑回路你无法理解,余悦欢是懒得去猜,嘱咐刘头儿和他们弟兄们注意安全,记着借石呈几个头盔带上后就走了。
刘头儿恭敬地带着弟兄们目送余悦欢离开,见着余悦欢要拐弯的时候还喊了两句,“余大人路上注意安全。”
余悦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给自己下巴给整脱臼了。本来她是挺安全的,可是刘头儿这么一喊,她就不安全了。
刘头儿最近怎么了,不太正常啊?
原地,刘头儿的弟兄们问道,“头儿,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余大人这么客气?”
“怎么,之前不客气吗?”
“客气,当然客气,不过现在,您更客气。”
刘头儿一脸高深莫测,“那当然得客气,必须得客气,你们以后也得客气着些,咱们以后能不能从天牢里面出去,再升上两级,那就得看余大人的了。”
“这……难道是余大人管这事儿?”
“不是余大人,这事儿归殿下管。”
“那……”
“那什么那!”刘头儿抬手在那弟兄的脑门上拍了一下,“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么多年了哥哥我还能坑你不成?”
“也是,头儿对咱们弟兄们最好了!”
几人又说笑了两句,搬着石头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刘头儿还特别听余悦欢的话,派人去找石呈借来了两个头盔。
约莫巳时末,陇地郡王的使者终于到来。
一行人稍稍修整了一番,临出发前东西都准备好,货物重新清点装载,衣裳该换就换,马车上的装饰该擦就擦,陇地的谱儿怎么着也得摆出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从那边赶来,身后扬起一阵尘土。
正趁着苏京城现在着情况,那使者摆谱儿摆得越发起劲,来的时候脑袋高高扬起,鼻孔朝天就没放下过,骄傲地如同一只喔喔直叫的大公鸡。
南淮清是绝对不会亲自迎接陇地郡王的使者的,文武百官全部相迎,陇地还没这么个待遇,他只派出了一人前去迎接,这人正是谢宁春。
谢宁春脸上有些憔悴,看上去反应有些迟钝,只是多年为官,经验丰富,见了陇地郡王的使者才不至于出了差错。
那黑瘦矮小的使者坐在马车里,看着周围苏京城外的景象以及百姓们的居住情况,不由得将眼前的情况一一记下。马车外跟着那多嘴的仆人,他一直在使者的身边侍奉,走上那么几步,眼角便向四周撇一撇,像是初次来到苏京城,什么都没见过的好奇模样。
看见眼前只有一个官员迎接,陇地郡王的使者不太满意,慢吞吞地从马车上下来,再慢悠悠地往前走,就好像没看见眼前的谢宁春。
谢宁春的身边依旧跟着自己带出来的两个还算机灵,在朝堂上还有些身份,能说上两句话的学生。
其中一个学生介绍道:“正四品典议见过使者。”
才四品,那使者自然看不上。
那个学生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敢发作。还是皓风上前缓和了一下,“这位,是尚书省长官谢宁春谢大人,身居二品上,当朝副宰辅。这两位,是谢大人高徒,可谓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