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春晕晕乎乎的。出来之后冷静了一会儿。刚才被人变相地催眠了一会儿,尤其是提到余悦欢的时候,他竟然把正事儿忘了。
多年来的职场经验告诉他,南淮清这是有事情瞒着他,要不也不至于浪费那么多时间跟自己打太极,至于什么事情,南淮清这么谨慎的一个人,连他去都没打听点儿什么消息出来,只怕这事不能小了。
还有谢楠,他都去了哪里。
一次不成功就断没有第二次的道理,打草惊蛇,南淮清怕是已经提防了他。
谢宁春狂妄归狂妄,可是牵扯到自己利益的事情他却谨慎了起来,尤其现在,他这每走一步可都是在刀尖儿上走。眼前的利益好说,若是一不小心失足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隐隐约约的,谢宁春竟有风雨欲来之感,为此,他不得不将自己的一些事情和计划暂停,将自己的一些安排布局渐渐收起来,还要结束跟其他人的一些秘密联系。
余悦欢跳出来,心情不大好,打是打不过,她就只能生闷气,回头把气全都撒在了晚饭上。
没有锻炼,没有糟心事,糟心事都围着南淮清一个人,再加上她是怀着一腔愤怒冲着晚饭去的,所以这几日,她的体重有些上升,脸上显得圆润了一些。
迁都计划实施的第四天,不,没有第四天,因为陇地郡王的使者突然到来,南淮清不得不先暂停了迁都计划。
陇地郡王人还在三十里地之外,奏表却已经派人先送了过来。时辰已是正午,这陇地郡王的使者怕没有今日快行几步赶来和南淮清回见的意思。
只是一个使者,而且还是自家郡王的使者,人还未到,却已经将奏表送来了。说实话。有些狂妄不懂礼貌。这意思就好像“喂,我来了,你把屋子打扫干净,把饭做好,我一会儿就去,赶快迎接我”,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欠你的?
你家要是来客人,客人这么做,那不是找事情吗?
余悦欢看着那张奏表看着看着快要睡过去了,随手扔在了一边打了个哈气。
什么玩意儿,那是人写的东西吗,也就一笔字好看一些,里面的内容,花哨得很,华而不实,一点儿有价值的东西没有。
受过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熏陶得二十年的余悦欢,每到背书的时候都想打人,默写古诗文默写了都不知道多少回,她能看得上这个什么狗屁奏表?
开玩笑。
刚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突然,她又坐了起来,“不对啊,不是说好了陇地郡王的事儿交给你吗,不是说了他都不一定能或者来吗?怎么现在,人家还大摇大摆的在三十里外待着了,还提前送来一张奏表来气死你,啥情况?”
不是余悦欢瞧不起南淮清,觉得他没本事,是确实出现了问题啊。
“所以,人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