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别这里跟本官装傻。本官可清楚得很,这朝堂上最精明的可就是您老儿了。”
“哎呦,余大人谬赞,谬赞。”
“哼!”余悦欢冷笑,不继续跟他扯皮下去,“这笔账本官可还记得清楚呢,您老精明是精明,可是千万别精明过了头儿,两边都不得罪,那可是个技术活,稍有不慎两边都那您这把老骨头来开刀,反正您老就跟面团儿似的,最好揉捏不过。”
“嘿嘿,上了年纪,老骨头都要软了,变成软骨头了。”
“可得想想您到底是那一边儿的人,可别帮错了人。本官现在可给您指出条明路来。”
说着,余悦欢伸出食指朝天上指了指。
户部张老头儿现在突然不傻了,眼中立马闪现出一丝精光,“余大人的意思是……”
“你之前做的便很好,只是你手下的人脑子不大灵光。您年纪大了,手下的人就得激灵一些,脑子不灵光连带着您也糊涂了,脑子糊涂了,糊涂事儿不就做出来了吗?您之前朝堂上对摄政王殿下的那一番称颂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是找人润色润色都能直接载入史册流传千古了,本官实在佩服您老儿的文采,若是您户部能上下一心,继续将这一光明传统继续传下去,在摄政王殿下的执政史上填上那么增色的一笔,陛下和太后也会开心的。”
说了这么些好多,户部张老头儿陷入了沉思。
最后,余悦欢又提醒了他一句,“您手下那个拿算盘和本官当日比试的哪一位,本官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昂~”
说完,余悦欢微微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怕户部张老头儿的肩膀,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可不是好事,谢宁春明显得和南淮清站在对立面上,王易安虽然没表现出来,可是,那一次给她和南淮清添堵的时候没他的参与?他难道不知道两边的情势吗?为的不就是先表示出自己的立场来,若不这样,谢宁春那一帮子世家之人都得先拿他开刀。
张泰他精明归精明,圆滑也是圆滑,两边人都不得罪,可是万一真要有什么事掉了他头上,他再去跟人示好可就难了,人家要不要他还不一定,另一边儿没准还得先将他收拾了。
墙头草没个依仗最危险不过。
这话可就点在这里,那还是看在南淮清用着户部老头儿用得特别顺手的面子上。
真是,她可真是闲着没事,救灾的工作全都压在她自己的肩膀上,南淮清呢?
南淮清带人巡边去了,估计在边境那边吹着小风喝着烈酒吃着烤肉挺舒坦的,留她一个人在苏京城受苦。就这样,她还想着法儿地帮他拉拢户部,扫清她在朝堂上的障碍!
闲着吧,没事做了吧,别是被pua了吧,自己为南淮清这么出力做什么?自己可没少受他的压榨,医美医馆的分红可还没全收回来呢。
真是,被欺负欺负着习惯了都。
然而,和余悦欢想的却是不一样,南淮清现在正带着人在翻越雪山。
巍峨的高山之上,四周冷得的跟冰窖一样。山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直接从雪上上跌落下去。
眼看着已经快要将这座雪山翻过去了,过去之后就是平坦的大道,南淮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身边损失了几个兄弟,他却还要固执地选择最近的路连夜赶回苏京城,只是因为他收到了从苏京城内传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