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还是其中五十岁的那个“老乌鸦”脸皮厚一些,“老夫人万不可被那丫头片子给骗了过去。”
“噢?”老太太语气不由得抬高。
一人开口,剩下两个胆子也大了起来,“老夫人明鉴。早前,我三人给老爷子诊过脉,开过药方子,只是老爷子病重一直未见起色。这丫头片子来得巧,正好是我三人方子起作用的时候过来,正好将我三人的功劳抢了过去,老夫人可千万别被这丫头片子给骗去了。”
老太太挑了挑眉,听那七老八十的“老乌鸦”继续倚老卖老地聒噪,“老朽我行医问道几十年,这一类的病症见得多了,统统是药到病除,只是竟然没想让一个丫头片子给把功劳顶了过去,实在惭愧。功劳顶就顶了,但却不能助长此类风气,要不我医术一道怕会有样学样,后果不堪设想啊。”
三个人有模有样地说着,一副大义凛然、人是我救的模样,仿佛之前说让人家准备后事的不是他们一般。
老太太咳嗽了两声,吩咐大媳妇道:“将三位大夫请出去吧。”
“哎。”大媳妇应道,说罢就要将三人请出去。
三人还要说什么,老太太直接留了给他们一个后脑勺。
见着三人还没动弹,大媳妇也没了耐性,“锵”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两柄柳叶刀。
三人喏喏两声,灰头土脸地离开了余府。
张瑾瑜收了刀,冷哼了一声,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病治不好赶着过来抢功劳,还真是人余大夫说的,三只‘老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