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看着沉睡的非鱼，眼神温柔。
她没见过言筝连照片也没有见过，所以，她还挺期待自己脸上纱布揭开的那一天。
方卉真的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副容颜，能够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记住了那么多年。
其实，方卉也遗憾，那时唯一一次遇见非鱼和言筝一起方卉却放弃了上前一步仔细去看看言筝的机会。
如果那时候去看了，知道了言筝长什么样子，那么现在也不会这么期待自己“变成”她以后的样子。
如果重新来一次，那么方卉希望自己可以勇敢一点走近非鱼的世界。
方卉希望，重来一次以后方卉可以是非鱼世界里有一点点份量的人。
至少不像现在这样，非鱼都不关心方卉是谁方卉要去哪里。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能够好好的留在非鱼身边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方卉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这么近距离的看非鱼，如今实现了，原来，真的那么幸福啊！真好！
方卉下意识的要伸手去触摸非鱼的脸，非鱼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她看着方卉的动作，微微笑了笑。
“醒了？”
“是。”
“怎么不叫我？”
“刚刚准备叫你来着。”
其实，她才不会去吵非鱼睡觉。
非鱼笑了笑，站起身来。
“感觉怎么样？”
“不疼，没什么感觉了。”
“当然不会疼了，我给你用了特效药。”
方卉知道非鱼口中的特效药就是非鱼的血，心里很难过。
“谢谢你。”
“你真有意思，难道不是应该我谢谢你？”
方卉摇了摇头。
“不是。”
非鱼一脸的好笑，低头查看方卉的伤。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拆纱布了。”
“好。”
方卉慢慢的坐起身，非鱼就开始给她拆纱布。
一圈一圈的纱布被拆下，过了好一会儿，纱布被拆完了。
方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看见非鱼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喜悦，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看来，非鱼的手术很顺利的完成了。
她也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方卉温柔笑了笑。
这个笑容，是多年前那天匆匆一瞥的时候，言筝给她留下的印象。
非鱼愣在原地，明显就是被这样的笑容震惊到了。
“你…”
“怎么了？”
非鱼急忙回神。
“没事，刚刚这个笑容我曾经见过。”
“方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放你离开。到时候如果你想要你自己的脸，我会帮你换回去。”
方卉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太疼了，不想再经历一次。”
非鱼微微点了点头。
“好。那到时候我送你离开。”
方卉点了点头。
“好。”
其实非鱼说什么方卉都会说好，毕竟，方卉不希望自己让非鱼觉得厌烦。
哪怕言筝回来以后非鱼就会把自己赶走，也没关系，方卉想，自己至少已经陪着非鱼走了一段路，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