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熙熙攘攘的。
但,星星点点的雨,却让空气中凝起厚重的白雾。
天地之间都雾蒙蒙的,很是模糊不清。
洛瀛撑着一把藏蓝色的伞,罩在宫梵玥的头顶。
西装革履的宫梵玥,周身的每一处衣物都不见一丝的皱着,精致得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来者不善与耀武扬威。
天色很极暗的缘故,加之头顶罩着伞,所以宫梵玥的表情很暗。
他直勾勾地盯着霍斯墨那被雨水渐渐有些淋透的发丝,隐隐扯了扯好看的唇角,一手接过洛瀛握在手里的伞柄,一边声音喑哑好听地吩咐:“没瞧见霍统大人衣服都湿透了,还不赶紧帮霍统大人拿把伞。”
“是。”洛瀛丝毫不敢懈怠,恭敬地颔首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去车厢内,又拿了把雨伞出来,他迈着修长的腿,疾步走至霍斯墨的身边,转而礼貌地说道,“霍统大人,您的伞。”
任何人对于宫梵玥适才的那番言辞,恐怕都会感激涕零地认为他是好心好意。
但是,那印着宫家家族滕图的藏蓝色的伞,对于霍斯墨来说,却是最大的羞辱。
宫梵玥赠伞的用意,特别浅显易懂。
用言简意赅,甚至是粗鲁点的话语翻译过来就是:现在是我宫梵玥的地盘,你霍斯墨也必须受制在宫家的权势之下,甚至,必须俯首称臣。
这不,把他家族的滕图,都想搞到他脑袋之上了。
相比宫梵玥拐弯抹角的炫耀,霍斯墨倒是显得很淡定,幽深的黑眸,淡淡瞄了眼洛瀛递过来雨伞上印着的滕图,嘴角也浅浅溢出很血腥的笑意:“宫统大人果然是生了一副体恤的心肠,这都把光辉照我这里来了。不过,谢谢宫统大人的好意,霍家怕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