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邻居后,顾南笙接了通秦飞打来的电话,说是新项目急需顾南笙回公司处理。
顾南笙说了,明天一早,他便要开车回去。
昨晚,他在公司加了通宵的班。
今天正午,他刚吃了午饭,刚准备去休息室休息,谁知接到了时简安的电话,便匆匆又赶来了晋城。
倘若今晚连夜赶回帝城,他估计疲倦得能边开车边睡觉。
柳庆书也担心他出事,所以执意留他在柳府留宿。
时简安瞅着刚刚烘干的衣服皱皱巴巴的,想着明天顾南笙穿着这样的衣服去公司,怕是要被下属笑话,于是,她回到主宅,找宋雯拿了熨斗,帮顾南笙熨烫衣物。
只是,她刚刚回到大厅,便瞧见柳庆书与霍斯墨,还有顾南笙,围坐在一张木制的小圆桌上玩牌。
而霍斯墨身旁不远的椅子上,放置着一挪大得夸张的用红纸包裹好的帝币现金。
时简安有点懵。
直到柳庆书告知,她这才知晓那是邻居送来感谢霍斯墨写门匾的酬金。
目测的话,至少是五十万吧。
小时候,时简安去外祖父那里过了两次寒假。
因为外祖父也是书法的爱好者,所以那两次她去的时候,都有人登门找外祖父写对联和门匾。
门匾都是会付酬金的。
记得每次外祖父把酬金给外祖母的时候,外祖母都是一脸的崇拜与自豪,她告诉时简安说,外祖父的书法,在当地特别有名,所以,他写的门匾,酬金是数一数二的。
时简安记得很清楚,那两次的红包,并不是很厚。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也是晋城人,按照当地的习俗,酬金应该也是相对的。哪怕她外祖父外祖母去世这么多年,物价上涨得厉害,也不会一下就飙至这么大一坨吧。
时简安被霍斯墨的酬金吓坏了。
她询问柳庆书,是不是隔壁邻居搞错了。
柳庆书却眉开眼笑道:“程先生将我们三人写的门匾都带回了家,他家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以及儿子女儿所生的五个孙子,通通投票给了斯墨,这不,那一大家子的人都觉得斯墨的门匾,写得太过气势太过独树一帜,所以,家族的人,统统给了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