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你竟然还有脸强词狡辩?!在织布厂里,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们找到太子爷的时候,时简安就在旁边,手里还拿着刺杀他的凶器!!”陆宸愤怒至极地咆哮道。
“刀,是在时简安的手里,但那又怎样?!能排除时简安进入仓库的时候,发现太子受伤倒在血泊里,她跑去替太子检查伤口之时,不小心拾起了凶器的可能吗?!”顾南笙不服气。
“顾南笙,那你好好跟我解释下,为什么你们下飞机,哪都没去,就直奔纺织厂?!你们去纺织厂,做什么?!”
“纺织厂又没有明文规定,非要有事才能去。”
陆宸瞬间被顾南笙牵强到憋足的理由给逗笑了:“绑架太子爷,本就是死罪,更别说重伤太子爷,灭九族都不为过。所以顾南笙,你最好祈祷,凶器上,有第二个人的指纹,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顾南笙自然是相信时简安的。可是,他心里又没有底。时简安在机场的时候,行为就有些反常。他不明白,她为何要去纺织厂,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坐在受伤昏迷的霍慕之身边,一动不动……
与这边剑拔弩张的吵杂不同,霍斯墨那边很安静。
他沉默坐在长椅上吸烟,好一会儿,这才冷冷地问:“时简安,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霍斯墨的话,一出口,在场每个人的表情与反应都不同。
徐则皱眉,陆宸讶异,盛雅黑了脸。
顾南笙却喜上眉梢,垂下眼眸看向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站在走廊里,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的时简安:“简安,你赶紧跟阁下好好解释清楚,不要怕,不管发生了什么,统统讲出来。”
适才,他去卫生间询问过秦飞。秦飞说,霍慕之是前天下午在学校被人用迷药掳走的。时简安在美国的这两天,都跟他呆在一起,连电话都没打过一通,怎么可能雇凶绑人?!至于,她为什么会直接从机场到织布厂,顾南笙目前也很费解。唯一的可能性,要么是被人陷害,要么是被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