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此刻,时简安看着站远处的男人,周身都弥漫着浓浓杀气,那双黑眸更是危险狠戾,只觉一股股沁人心脾的寒气,如潮水般朝她涌来、覆盖、淹没。
她定定地望着他,忽而嘴角一勾,露出报复的冷笑。
霍斯墨看见她嘴角诡异的笑容,全身都禁不住地哆嗦。
一个小时前,他突然接到警卫长的电话,说时简安在医院里要流掉他们的孩子。
“你的孩子?”时简安仿若被霍斯墨的话逗笑了,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旋即扭过连看向窗外密密麻麻飘落的大雪,好半晌才淡淡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堕掉了--”
尾音还未完全拉出来,霍斯墨的巴掌便呼啸而至。
啪--
顷刻之间,时简安瘦得只剩下一张皮的小脸,急速冒出五根鲜红的手指印,高高浮肿起来,她眼底里的光,苍凉寂灭。
眼泪,与嘴角溢出的鲜血,一同滚落。
二十三岁的霍斯墨,见过很多触目惊心的腥风血雨,可是这一刻的他,止不住地全身都在抖。
恶狠狠地瞪着那半张红肿得诡异与惊悚的小脸,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时简安,你凭什么打掉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动它?”
时简安恨恨的,带着倔强神情地望着霍斯墨,蓦然,她忽而微微笑了起来:“为什么打掉它,太子爷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闻言,霍斯墨的黑眸当即危险一眯。
时简安继续冷笑:“‘月海战役’东窗事发,你的父亲已经被革职查办,所以,你想要接替你父亲的位置继任总统,是绝对不可能的。霍家垮台了,你还凭什么要求我给你生孩子?别开玩笑了太子爷,我时简安不是那种可以心甘情愿跟着一个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