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一笑，摇了摇头：“对不起，不管他是不是结婚，是不是即将抛弃我都好，我也有我的骄傲，我知道程小姐你是个大方的人，你不介意用钱来解释问题，我是穷，是一无所有，但是我更喜欢凭自己的努力去赚取，时间不早了，程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跟我去看一个钢琴演奏会吧，你不用给我钱，只要程墨真的结婚了，那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我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程雾是真的越来越欣赏她的傲骨铮铮了，哪怕她故意将这乡下来的丫头带到这里来，这里富贵逼人，却没有让林善善露出丝毫的自卑。
或许是更贪心吧，林善善就算不能嫁到程家，但是巴着程墨，她就能一辈子吃喝不愁，随意挥霍。
“小傅，你打电话去弄二张票，我们现在就去看朗姆特的演奏会。”
“不用了，我有票。”
再迟，她就怕到时散场了，或者是陶野和那个叫素素的女人已经走了，程雾姐姐不待见她，可她还是念着曾经的恩情的。
在车上程雾还接了个电话，柔声地说：“婆婆，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你们早点睡吧，不用等我的。”
“嗯，谢谢婆婆的关心，我会注意身体的，你们也要多穿点衣服，你要的东西，明儿个一早我就让人给你送去，你甭省着哦，要多少有多少。”
凌雪抬头看她，程雾的脸上还有一股未曾散去的幸福美满。
这样子，多像曾经的自己啊。
以前她也以为宋母对她像是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着，大事小事都关心不已，她咳嗽一下都紧张地嘘寒问暖的，还陪着她去看医生。
她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了，带着程雾姐去看到陶野陪着那个女的，那不是要将程雾姐所有幸福都抹杀吗？
然而长痛却不如短痛，她也但希望陶野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
终于到了b市的大剧院，程雾下了车吩咐助理：“你亲自去给我挑些上好的燕窝吧，明儿个一早送到陶家去给我婆婆。”
“是，程总。”
程雾撩撩发，抬头看着大剧院的灯光，疲累地揉了揉眼睛。
虽然她喜欢钢琴，可是今儿个，真的是挺累的，真怕自己听着会打瞌睡。
舞台的灯光很亮，台下也并不黑暗，也许天气太冷了，来听演奏会的人并不多。
程雾坐下，是真的有很认真在听。
凌雪就不同了，往前面一直张望着寻找目标。
她看到了，在不起眼的侧边角落，陶野和那个叫素素的女人腻坐在一块儿。
他们靠坐得很近，那个叫素素的还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格外的亲昵。
她转身看程雾，程雾也发现了，怔怔地看着那对男女的方向，一脸的不置信。
她能感觉到程雾的身体在微微发颤着：“程小姐，我也不想听演奏会了，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