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说是不勉强，话语中依然隐隐带有威胁之意，让幽洛冷笑一声：“你这还叫不勉强？”
“自然，若是不服从你的安排，你会怎么做？”千度含笑着反唇相讥。
沉默片刻，幽洛阴沉之语，让所有在场之人顿觉无语：“杀了！”
相比起来，千度果真是没有勉强，他只是不为不值得的人，额外损耗灵力和精神罢了。
两辆随之而来的兽车中人，自然也听到了千度所言，九宫花的兽车灵壁出现一阵波动，似乎有人想要下来，又有人阻止，看来这一路的折腾，让车内人的自信产生了一些动摇。
而上水族的兽车却纹丝不动，降落地面后也没有一个人下车前来打个招呼。
只是让花冰月奇怪的是，痴傻的抒音便也罢了，但宗族依附上水族的司空璧，和已经加入上水族的珂荷、本就属于上水族的流香，都没去往那辆兽车交谈几句见个礼，就很匪夷所思！
就像……她们在刻意回避什么！
不过大部分人也都没太在意这份异常，除了无字医书和一直在为大家调配“复灵丹”、“渡生散”的巧巧绒之外，其实不需要恢复灵力的学员，大多下了“页毯”四处活动一下。
青旋、北瑶玥、子麟这些不安分的，更是探索起这片原野蕴藏的玄机，并企图提前找出“泽皇虚”的虚空之门。
可惜搜遍方圆千里之境，却都一无所获，眼看半日已经过去，大家也不敢过分消耗灵力，索性一齐加入了恢复灵力的行列。
这期间花冰月也探索过周围可用的灵植，但此地可能处于伪仙神界北部偏东的边缘位置，灵力十分稀薄，连带着灵植也很稀少。
别说“败仙丹”所需的几株特殊雾化灵植，就是寻常的那些也难以得觅。
早早回到“页毯”之上，她更多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千度身上。
这一个多月的行程中，她发现千度的灵力不是没有恢复过，然而古怪的是……他却依然处于透支状态。
不同于真正没有灵力的素子，这位神尊其实一直都处于恢复之中，只是他恢复的速度远远没有消耗的快。
以前花冰月还猜测，他可能是在治病救人中耗尽了灵力，如今才发现，他看起来明明什么也没做，可灵力就是不知不觉流失了。
这种状态实在诡异，但当花冰月仔细观察后却察觉，他其实一直在做同一件事——
无论其他人是聊天、嬉闹、配药、或者审视下方风景，他的目光都习惯性地凝聚于半空中的虚无……
半空之上，难道有什么东西会不断消耗他的灵力？又或者……这本身就是一种仙术？
蓦然间，结合着他“无所不知”的传闻，以及妄虚一世中的亲身经历，花冰月只觉恍然大悟：
他一直在看的，会不会就是记载于无字医书上的……命脉之网？他的预知之力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需要不断消耗灵力去主动获取。
然而每一个人的命运节点是如此庞大，那么多人和可能产生的因缘变化汇聚在一起，这张命脉之网会巨大到什么地步？
难怪明明是神尊境界的千度，却永远没有灵力，即便有再多的灵力，又怎么足够在这么巨大的预知命网中进行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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