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子麟才惊魂未定地发现,他们虽然离开了梦占,但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本体,不觉诧异问: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被隔在了外面?而且我们看得到他们,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们?”
花冰月三人绕着整个长廊漂浮了很久,不知用了多少时间才终于逛完一圈。
其间他们不断尝试撞击着廊壁不同的位置,发现只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撞击更接近一日囚内部的那侧壁障,就能看到其内不同的景象。
呈现出来的画面大体相同,都是一片黑暗,偶尔有几个被困在其中多年、半死不死的“尸体”,唯有几人的躯体,是无论在哪个位置都能看到的。
薄蕴对此很是费解:
“我们在创建一日囚时,并没有构想过这种能力,昀策布下界灵石后也没有提过这种变化,他制造一个向内窥探的设计又是为何?”
花冰月试图猜测:“所有画面中多半是我们自己的躯体,这也许是一种威胁之意?一日囚无法从内部打开虚空之门,但不排除有人能够使用某种秘术离开内部。
若他进入了一日囚外侧,企图破坏此处的阵法,那么界灵石就会通过呈现他的肉身施以警告,在这种情况下,离开者为免肉身受损,也许会再次返回?”
然而薄蕴却否定道:“昀策对千度极为信任,既然虚空之门是千度负责布下,他就不会多此一举,再增加一个方式阻止囚犯逃脱。”
信任和多一个手段,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吧?
不过花冰月还是更惊讶于薄蕴所言:“昀策,很信任千度?”
妄虚一世,他们虽然称不上敌人,但也没有那么友好吧?
薄蕴的双目中隐有复杂之意:
“昀策这个人很奇怪,他深爱一个人时,最大愿望却不是占有她,或是从别人手里夺走她,而是……仅仅希望她安好,谁能让他的心爱之人安好,他就信任谁……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花冰月心中微微一酸:哪怕是帮助情敌,也要让心爱之人安好吗?
谁又不希望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呢?但是,如果她能安好,自己便别无所求,这样的人,的确世所罕见!
叹息一声,花冰月不愿昀策对自己的感情,成为别人议论的谈资,不想接这个话茬。
但薄蕴却淡淡一笑,接着问:“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挺奇怪的?”
沉默一息,花冰月半带反击道:
“别人觉得奇怪有什么关系呢?正如神尊你也一样,在世人眼中,你与水沐神尊的感情扑朔迷路,可也算是挺奇怪的,但若你们自己觉得甚好,外人便不该置喙,对不对?”
“不该置喙”四个字,正是她觉得外人对昀策该有的态度!
一语出,花冰月能明显感到,薄蕴身上突如其来的情绪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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