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啧”了一声嘴巴,将手搭在白大将军胸口,拱了拱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也进入了梦乡。
过了好一会儿,白川鱼缓缓睁开漆黑发亮的双眸,低下头看看怀中睡得香甜的齐月,嘴角折弯出一个舒心的角度,又将身上盖着的衣裳全都裹在了这娇小玲珑的身体上。
齐月已经连惊带吓折腾了一个晚上,此时睡迷糊了,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如同一只温顺而皮毛柔软的猫,静静地附在白川鱼胸前。
就连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奶香味,都在空气中别样香甜。
白川鱼目光脉脉,顺手捞起一缕她的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不觉又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放在袒露的小腹上。
一道长似蜈蚣的疤痕在伤痕累累的皮肤上穿过,缝合的线头依然深深埋在伤疤中。
他轻抚这道伤疤,方才伤痛交加疲于奔命的时候,一度以为今日便是白某人的大吉利的日子了,万万没想到这女爵爷能撑着将自己硬拖到这里避险,还能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那双闪亮又明媚的眼睛在白川鱼脑中逡巡不去,点燃的是他生存的希望。
现在嘛……谁敢让我死?!
白大将军轻声嗤笑一下,眼神逐渐嘲讽而肆无忌惮——谁想让我死,我就先灭了谁!
天色微熹,眼看一夜风雪已过,不多久就是金乌玉兔轮转之时。
野狼似乎也等得不耐烦了,磨磨蹭蹭开始缩小包围圈,也许是想趁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将这个古怪沙笼子里的两个猎物一次解决掉,犒劳饥寒一夜的肠胃。
只是它们好不容易等到沙笼子里那令它们恐惧的火光熄灭,也没等到两人中任何一人出来,只好自发组织起试探性的进攻。
然而,第一头大胆的黄毛雪狼在另外两头的拱卫下靠近人类的沙笼子时,却听到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对于狼来说,猎物若是睡着了,方便接近,那是再好不过的,于是雪狼又靠近了一些,试探着嗅那沙笼子里的气味。没错,还是两个人,一个也不少。
终于有一只野狼斗起胆子,将自己的鼻子凑近了沙笼子门口使劲嗅了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它又搭起一只爪子,试探性地放进了沙笼子里来回掏了掏。
回答它的,是一把尖锐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将它的前爪插了个对穿,又像一根大头针,将它的前爪牢牢固定在沙笼子门口的土地里,惨嚎不已。其他雪狼一见此状,顿时刹住了进攻的脚步,静观其变。
还没等这头雪狼下狠心咬断自己的前爪逃命,忽然只见淡淡蓝色光芒一闪,一柄花纹古朴的雪亮长剑从天而降,一下将这黄色雪狼的脊骨打折,又贯穿胸腹!
整只狼如同一件大型的蝴蝶标本,漂漂亮亮规规整整钉在地面上趴着,浑身抽搐着再也动弹不得。
白川鱼这一招看得齐月都目瞪口呆,一边见雪狼流血不止,一边吓得咬手指,口中仍然忍不出道:“大将军真是厉害!”
这孩子在这个异世没少学武功啊,这也太神乎其技了吧!
白川鱼掂了掂左手中齐月交还与他的金属球,瞧着那球上也遍布淡淡蓝色光芒,心知这玩意绝对是个盖世奇珍。
自从有了这个金属球,自己打架好像还从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