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后的她工作逐渐走上正轨,吴潇交给她的课题也越来越多,她经常连轴转,加班到很晚。
她自己写的书稿有一两个月没有动笔了。
白屿咬咬下唇,潜入她书籍的后台观察数据,帮她将一部分书稿用邮箱推送给一名正在寻找古文化读物的出版社编辑。
不久之后,齐老师收到了出版社的电话,征询出版意见。
当天晚上,她又开始继续写自己的书稿。
白屿心中微动,望着每晚她越来越迟的关机时间,微微笑了。
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
他只知道她的书籍出版了一本,正在写第二本,生活也步入了正轨,只是,一直都没有一个男生走进她的生活。
男生,男人。
她是在等谁?
导师吴潇吗?
他哥白岚吗?
还是某年某月一个不经意的身影?
白屿咬咬下唇,这——超出了他的分析范畴——
如果情感和感觉能够用数字和密码来计算和演绎,他是不是更能帮得上她呢?
可真真切切在早餐店门口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只有一颗狂跳不已的心脏,提示他自己还活着!白屿豁然开朗:他不希望别人走进她的生活,永远。
可这一切此时的齐月知道吗?这越想越乱的思路,让白屿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个年少的自己,被齐老师拒绝的表白,往后日渐疏远的的联络,连同那个夏天美好的回忆,都是他一个人的。
他知道齐月不会接受他,因为他是她的学生。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母)。
然而今天看见她的眼眸,依然跟记忆之中一模一样,清澈而直白,温柔却坚定。
白屿想到这里苦笑了起来,如果她不再坚持自己的理念,那她还是她自己吗?
换做是他,也不会接受年少轻狂的那个少年的表白。
不经意间七年过去了,想起当年懵懂无知、中二心性的自己,他甚至庆幸齐老师没有接纳那个少年的他。
也曾痛哭流涕,也曾痛苦万状。
也曾辗转不寐,也曾愤然难平。
然而,回过头看看当年的自己,看看现在的她,白屿还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