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放愣愣地点了点头。
……
此时,林志诚正在焦家义的办公室里。
“林副,昨晚余縣长请我们吃饭,还带着诺金公司的老总,你也知道她请我们吃饭的用意了吧?”焦家义试探着林志诚。
对于这个有着诡异后台靠山的副局长,焦家义不敢轻易跟他和盘托出龙应飞跟他说的话,他要试探林志诚对余槿布暗助诺金公司的看法。
“她是想在纳税检查上,让我们对诺金公司网开一面。”林志诚直直地说道。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焦家义意味深长地问道。
但林志诚毕竟是林志诚,他不仅不会给焦家义难堪,还会让焦家义面子过得去:“都听焦局您的!”
焦家义脸上露出了笑容,嘴上却说道:“听我的没错,但我要你出出主意,我们怎样把诺金公司留在望西?”
林志诚思忖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诺金公司投资的这么大一个农场,农场里有糖厂,有纸厂,还有农作物,效益不错,怎么会赔钱呢?我今天把诺金公司的生产经营情况和纳税情况调出来看了看,利润不是很多,但还是赚了钱的。”
焦家义叹了口气:“商人嘛,追求的是最大利润,达不到他们的目标,肯定就有想法。”
林志诚愣愣地想了一下:“商人商人,就要从经商这块提高利润,而不是从税收这块减少成本!一个连义务都不想尽的商人,即便赚了很多钱又有什么用?”
这下到焦家义愣看着林志诚了。林志诚的这番话绝对是激情所说,是一个执法者发自肺腑的话,是发泄对诺金公司的不满。
看着焦家义不吱声,林志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焦家义不喜欢听的话,顿了顿,说道:“焦局,我觉得诺金公司是想要政.府给更多的优惠,比如租用土地这块,如果政.府能把租金减下来,诺金公司不会有想撤资的想法。”
焦家义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把土地租金减下来,余縣长的乌纱帽恐怕就掉了。縣政.府为了吸引外资,已经超底线把租金降到最低位置,有些甚至低过国家规定的标准。”
林志诚这才明白过来,余槿布为了保住乌纱帽,可又想要业绩继续往上爬,便把这个点移到了税务部门,让税务部门放水诺金公司,把诺金公司留下来。
“可是,如果咱们给诺金公司放水,咱们恐怕不只是乌纱帽掉了,还有坐牢的危险!”林志诚不得不提醒。
焦家义心里当然不爽,他想要的不是林志诚的害怕和提醒,是想办法怎么给诺金公司得到税收优惠和合理避税,毕竟縣税务局局长那个位置太具诱.惑力,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呢。
“咱们只是给诺金公司套.套税收优惠,进行合理避税,如果实在套不了,避不了,也没有办法!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尽管心里不爽,焦家义嘴上还是这样说道。
林志诚的老底,焦家义已经探了个八.九不离十,让林志诚去办这个事根本不可能,焦家义由此想到了王同海。
焦家义相信,如果让王同海去办这件事,肯定没有问题。可是,自从这次提拔副局长落空后,王同海做什么都无精打采,对焦家义更是爱搭不理。
林志诚走后,焦家义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王同海叫到了办公室。
让焦家义没想到的是,王同海竟然会有那样的反应,竟然会提出那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