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明白郑恩培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但还是告诉我说：“林柯，其实你什么语气和态度对那个老张头说话，都没所谓，因为不管我们态度好或者不好，他都不会因为和我们的一次对话就同意拆迁这件事情的。”
我听他这么说，忍不住舒了一口气，问：“所以，你没生气？”
“我当然生气了！可我生气的点是你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思考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这次去和老张头谈判，是为了让他在拆迁意向书上签字同意吗？”
我摇摇头：“不是。”
“那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郑恩培反问我。
我规规矩矩地回答：“目的是探听他的虚实，看看他所焦虑的地方究竟是什么，能不能对我们修改方案有所帮助。”
郑恩培不再引导我，而是看着我，让我继续自己思考，自己说的那句话究竟哪里不妥。
我左右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了，郑总。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的目的性太明显了，在你问完他同不同意，他明确拒绝之后，我就表现出了不满，这才激发了他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