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词的字铿锵有力,隔着纸张都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这一刻,钱喜儿什么顾虑都没了,她无比坚信,宋清词会说到做到,宋清词就是她要找的人。
“喏,拿着这张字据,无论我宋清词到达何种地步,只要我还活着……”
宋清词原本想说,无论生死,他都担保到底。
话音未落,钱喜儿已是快速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那诅咒之言。
“不要说这种话。”
钱喜儿在他说“只要我还活着”的时候,心中莫名一悸。就好像他们真的到了生离死别的地步一般。
“我信,我信你。”
她眼中闪动着泪光,话里话外全是关怀。
为了避免诅咒成真,她连男女大防都顾不得了。
宋清词的目光骤变幽深,他看到了钱喜儿的手捂在了嘴巴上,轻轻呼吸,就能够感受到钱喜儿身上的气息。
这样的感受让宋清词忽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非常陌生,却并不讨厌。
凭借着本能,宋清词轻轻抓住了钱喜儿的手。
他的手刚刚触碰到钱喜儿的手,钱喜儿立刻惊觉着想要撤离。
到了手的猎物就这么轻易放开?
这可不是宋清词的风格。
原本还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在钱喜儿逃离的瞬间,宋清词立即做出结论,握紧了她的手。
动作都作了,开口说话就更简单了。
宋清词一瞬不瞬地盯着钱喜儿,再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喜姐儿,你可欢喜我?”
宋清词的脸皮厚极了,原本羞涩的人一旦大胆起来,谁也招架不住。
“我……”钱喜儿羞的抬不起头来。
她根本不敢看宋清词的眼睛,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衣摆,都会不自觉脸红。
宋清词却似找到了某种开关一样,抓住钱喜儿的手不放。
“我整日都在想你、念你,你呢?”他脸上挂着融融笑意,恍若阳春三月里的风景,美不胜收。
“你可曾也想我?”
他直白又大胆,不同于以往的宋清词,却也并不会惹钱喜儿厌恶。
“我……”她被宋清词强制性抬起头,入眼便闯进了一片春色之中。
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变得恍惚,便是钱喜儿再无知,也能感受到她那极为不正常的心跳。
偏偏宋清词还在火上浇油,“喜姐儿,我要听实话。”
那种敷衍的话就不要说了,他想听的是钱喜儿的真情实感。
钱喜儿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宋清词……哦,不。
之前他打贺望春的时候,与此刻的形象极为贴近。
若非今日再度看到这样的宋清词,钱喜儿一直把他当作温温和和的存在。
原来,温和的人一旦霸道起来会是这样一种状态。
霸道的宋清词并不会如贺望春一样让钱喜儿惧怕,哪怕她被宋清词抓住胳膊,钱喜儿依旧敢同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