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件事情施耐特院长绝对知情,毕竟艾丽莎昨天就和陈群打了半天嘴仗,而且居然还不敢和陈群继续打赌,就说明了艾丽莎嘴巴上是反对陈群的方法,但其实是认为有可能成功的,才以强大的自制力和理性思维,不将才到手的两瓶红酒给输出去。
想到这里,祁虹看了一下面前的稿子,索性将文件给投射在了会议室的屏幕上。
“是的,我们昨天都有一个共同的观点,就是认为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唯一可以打败魔.....基因编辑的,就是基因编辑。有研究发现,在有些细菌的体内有一种蛋白,可以抑制基因编辑,我们就设想将合成这种蛋白的dna插入到我们病人的基因组内,使已经编辑的基因失去活性!”
这话一出口,立刻惹来了对面一群医生的抨击。
“基因编辑已经给这位风华正茂的女大学生带来了终身性疾病,而你们认为需要再添一把火,将她烧得尸骨无存?”
“就算我们不适用这种基因编辑的蛋白,患者的性命也就只有三到五年,而且需要一直呆在医院中,遭受每天都会出现的神经疼痛?患者已经向我们表示,愿意接受冒险性的治疗,解决身上的问题,不然她觉得生不如死!”
“等等,我们先不考虑效果,你们能说说具体过程么?”
另外一个教授追问起了关键环节,毕竟大家都是医生,绝大多数的道理彼此都懂,只是操作方法不一样,后果自然不一样,与其争论结果,还不如详细追问过程。细节决定成败,看操作就知道这些年轻人究竟是有真才实学还是纸上谈兵。
祁虹见彼此交流实在困难,索性将皮球丢给陈群这货,反正主意是他出的,还精通德语,自然是“你行你上”!
转眼陈群就被祁虹给推在前台,只要摆出一副憨厚的工具人模样,进行详细介绍。
“我们当时考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需要一个传输装置,那病毒就是我们的首选,只需要将基因转录到一个病毒上,一个只攻击神经的病毒,就可以逆转神经钙化疼痛的过程。所以经过周密的协商(吵得天昏地暗),最后一致认为有一种病毒能满足我们的需求,那就是脊髓灰质炎病毒,它只攻击神经!”
“所以你们准备用一种疾病打败另外一种疾病?”
施耐特院长立刻笑了起来,他觉得太有趣了,这些年轻人真的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