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以后，很不意外的是，我失业了。我找了很多的工作的地方，饭店，酒店，ktv等等……太多太多了，多到我都记不起来，我见过很多人，很多人都在我的记忆中出现了一段时间，随后消失不见，终究成了陌路人。直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那个时候，对计算机很感兴趣的我，开始学起了计算机，可能有点天赋，也算得上是自学成才，所以我进入了一个当时在全国范围内，都算得上是很知名的企业……”
王寒的声音，不断在孙雨清身旁出现。
孙雨清眉毛偶尔跳动一下。
却最终，都变成了老人共有的一种哼哼声。
可以听得出来，孙雨清的喉咙很沙哑，里面有痰。
甚至于，他偶尔动一下的手上，瘦的皮包骨头，血管清晰可见。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人生彻底走上了正途，那个时候我赚了很多钱，有个一百多万，也攒了不少，而在二零一九年……”
王寒稍稍顿了一下，迎着孙雨清的目光，说道：“在二零一九年的某一个春天，我被公司派遣去了国外，就这样开始了国外的生活……”
“一年后，也就是在二零二零年的时候，我生活的地方有了战乱，周围很危险，到处都是枪炮的声音，我也因此接触到了枪，练就了一身逃命本领，只是有一次，本可以离开的我，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慢了一步，最后……我胸口中弹了。”
“接下来……我醒了。”
王寒说到了这里，停了下来。
孙雨清的目光虽然浑浊，但是他的眼中，出现了一道光芒。
他沙哑着声音，抬起了手。
张了张嘴，只可惜孙雨清说不出话。
最后，孙雨清只能无奈放弃。
他眼神示意王寒，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我醒在了高中课桌上，距离高考还有一段时间，具体日期是二零零二年的十二月二十三号，当时正在上语文课，是一节早自习，阳光刚好洒了进来……”
王寒笑了笑，继续往下去说。
这一次，他说的故事属于孙雨清了解到的故事。
这个故事，不仅仅是孙雨清了解，全球各个地方的人，都很了解。
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普通小市民，最后逆袭的故事。
这个故事，太多太多的人知道了。
“就这样，从大学开始，我收获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钱，我的人生很顺利，跟梦中那个人生，完全不一样……”
王寒自嘲一笑，说道，“再然后，您应该也知道了……”
孙雨清收回视线，握住了王寒的手，沙哑的吐出四个字：“庄周梦蝶？”
可到底是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
谁也不知道。
就连孙雨清也不知道。
这个故事，他不想去想。
不是他该想的一件事情，他已经日落西山了。
考虑这件事情，太过于复杂。
王寒没说话，只是摇头：“孙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了一个梦，总之很奇怪，可能我的成功，也与这个梦有关吧……”
孙雨清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