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没说话,反而用修长的手指刮了刮鹿尔白的鼻尖。
亲昵又带着些审慎的意味。
他目光专注,略带些冷,让鹿尔白莫名一阵心虚。
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莫寒山却并未追问,很快便收回手,看着她的眼睛,“不要骗我。”
鹿尔白心脏狂跳,一双桃花眼泛起紧张的绯红,“我怎么可能骗你?我……”
莫寒山直接捏住她的嘴唇,阻止她即将出口的话,“如果不方便说,便不说。等你觉得可以开口的时候再告诉我也不迟,反正,我有一辈子可以等。”
莫寒山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让鹿尔白心里忐忑又酸楚。
“三房这些年一直表现得不争不抢,连生意也与家里也是分开的。三叔三婶常年在国外,与家里人并不亲近。他们在国外购置了不少酒庄,很少与老宅有金钱上的往来。”莫寒山回忆了一下,跟鹿尔白解释道。
“奶奶越过上一代,直接将莫川交到你手里,三位长辈没有意见?”
鹿尔白说的是莫寒山父辈三人。
“有意见又如何?”莫寒山略一挑眉,“我是二房的人,父亲虽然不满,但好在没超出他的底线。大房刚开始是暴跳如雷,恰好当时他手底下出了件事,迫使他必须放弃与我竞争。”
“什么事?”
莫寒山思索道,“八年前,城西一处翡翠矿坍塌,死伤数人。”
鹿尔白心底一根弦瞬间绷紧,脑海中瞬间翻腾出前世诸多往事,后背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那矿是大伯的?”
“对。”莫寒山皱了皱眉,伸手去摸鹿尔白的脸,“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就是……被吓到了,”鹿尔白抓住他的手,微凉的指尖在他的掌心寻觅到一丝温暖,勉强冷静下来,“那三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