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欢眼底燃烧的斗志逐渐熄灭，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丧气。
鹿尔白眼看着她神态变化，“怎么了？”
宋枳欢摇头苦笑，“没事，就是……”
“既然我们要合作，我希望彼此都坦诚一些，”鹿尔白看着她，“现在不说清楚，以后恐怕会生出误会。”
看着对方的表情，鹿尔白多少猜到了一些对方的想法。
她跟自己非亲非故，对自己毫无了解，猛然听到自己的“大话”有所怀疑是正常的。
鹿尔白之所以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心底有所依仗。她对自己的成功坚信不疑，但是不代表别人也能如此无理由地相信自己。
虽然对方在质疑自己的能力，但是想到这个可怜姑娘所经历的一切，鹿尔白并不感到被冒犯。
“我……”宋枳欢欲言又止。
“没事，你大胆说，哪怕最后我们合作不成也没关系。”
鹿尔白落落大方且直白的态度让宋枳欢松了口气，她将心底的忐忑说了出来，“鹿……小白，我很佩服你有创业的勇气，也很希望你能真的做到全产业涉猎。但是……作为一个大二的学生，你一开始就这么多规划和目标，你玩得转吗？”
“资金、策划、投放、商务……等等等等，每一个行业都是一个庞大的业务集合体，不是想做好就能做好的。贪多嚼不烂，我觉得……你不如先从小做起，一步步慢慢来，不好吗？”
鹿尔白带着浅笑看着她，“那……我要怎么向你证明我可以？”
“我……”
“如果我已经事业有成登上巅峰，我没必要挖掘你这么一个小网红，对不对？或许你觉得我口气大，不脚踏实地，但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曾到我的脑海看一看里面的风景，自然不知道我的星辰大海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