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松开她,带着笑意看她。
不常笑的人,一旦笑起来,眼睛便更亮。
墨色的瞳在深夜显得越发幽深,表面像是蒙上了一层星光,而星光的中心,唯有她。
鹿尔白心都软了,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嘴角一下。
和着风,她轻轻呼出两个字,“哥哥。”
娇娇的,软软的,像是猫爪子拨了一下心弦。
莫寒山眼底沸腾出谷欠念,声音低哑了几分,“再叫一遍。”
鹿尔白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干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又凑过去。
温热而柔软的唇,擦过他的下巴,贴在他的上唇上。
就好像是要让他用嘴唇描绘她吐字似的口型,她又轻又缓地张口,“哥哥。”
吻,比夜风急,比花香浓,比夜色重。
鹿尔白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扁舟,在汪`洋中浮浮沉沉,无法靠岸。
好半晌,莫寒山才松开她,将脑袋埋入她的颈间平复呼吸,“小妖精。”
鹿尔白被迫仰着头看着星空,一点点恢复意识,“是啊,只是你一个人的小妖精。莫寒山,你做好准备哦。”
她一说完,便用手指抓了抓他的头发。
手指抓过头发,按摩头皮,让人有一种被顺毛的微妙舒展,莫寒山也放松下来,轻笑了两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是说让我看你的小院子?怎么又勾我。”
鹿尔白嘻嘻笑,“来来来!”
她抓着他的手,小跑着穿过垂花门,进了她的小院。
小小的院子不算大,也就一百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