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目光微微一动，朝着何莹莹看去，笑得眉眼舒展，“三婶，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哦。”
尾音拉长，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嘲讽对方。
何莹莹僵着身子点头，拽着哭得惨兮兮的鹿得桐离开。
三房确实道歉了，但是三房低头了吗？
并没有。
何莹莹不过是暂避风头，而鹿尔白也心知肚明。
鹿父心疼又头疼，“囡囡啊，你……”
“聊完了？”莫寒山从门外进来，身上带着冷夜的凉意，手里捏着一朵盛放的山茶花。
管家跟在他身后不远处，见莫寒山与二房会合了，赶紧躬身道别，逃也似的离开。
鹿尔白从管家身上收回视线，走过去，“聊完了，你回来得好巧。”
待她走到近前，莫寒山抬手将花别到她的耳后，“嗯，心有灵犀。”
鹿尔白仰头看他，眼底都是喜色爱意。
“咳咳，”鹿父干咳一声，“好了，既然没事，咱们就回去？”
老宅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众人也没什么好留的，鱼贯而出。
从客厅到大门的距离也不短，等他们到的时候，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鹿尔白下意识就要跟着莫寒山走，却被鹿母一把拽住，“正博，你跟寒山一辆车，我要跟囡囡聊两句。”
鹿正博点头，往后面的车上去了。
鹿尔白无奈地看了莫寒山一眼，示意对方“自求多福”，跟着父母上了鹿家的车。
莫寒山浅浅抿唇，带鹿尔白的身影看不见了，这才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