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对方两人是什么脸色心情,直接离开了。
倒是司机稍微停顿了几秒,打量两人一眼,目光沉沉,似有威胁。
钱宁气得手都在抖,嘴边骂人的话快要脱口而出,又被廖青梅一把拦住。
“老钱,忍住!”
钱宁推了她一把,再看却发现鹿尔白已经走远了,只能恨恨咬牙,“可恶,g大怎么会有这种学生!等开学了,我非得找老鹿好好说说!”
大概是真的气坏了,钱宁连吭带喘,连脸上的老人斑都生动起来。
廖春梅一脸委屈,却又摆出忍辱负重的表情,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她一个学生,我做教授的还不能说了?你看看她那副目无尊长的样子!”
“还不都是因为设计图的事,”廖春梅假意擦了擦眼角,低着头,“她做错事却不服气,心里记恨我呢。你自认是帮理不帮亲,但是在她看来你肯定是偏袒我了。你现在要是再找她说点什么,谁知道她会发什么疯?”
“现在在外面呢,万一她说出什么不好听的……”
钱宁想到他“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名号,脸上也有了些顾忌。只是依旧一口闷气憋在胸口,难以下咽。
廖春梅见他不那么冲动了,这才继续挑拨,“说起来也真是的,鹿家人是天生跟你犯冲吗?怎么一个鹿文渊处处压你一头不算,连他女儿都要给你捣乱。”
“老钱,我看着又心疼又心焦,他们家的人不会是故意在你退休前给你抹黑、捣乱吧?都怪我,当初我要是把设计稿藏好,不给她抄袭的机会,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还给你添麻烦……”
说着说着似乎情难自已,廖春梅更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