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造什么孽你还不知道吗？不都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德行亏了，自然要收到惩罚。
脑子里埋怨候茶香，嘴上却是安慰着她：“妈！您别急，我和春香打算生十个八个孩子，就不信还能生不出一个儿子。”
候茶香狠狠地瞪了眼王大明，没有说话，甩着脸进厨房煮肉去了。
她走了，王大明才敢回房里看看自己的女儿。
大丫领着二丫坐在一旁，也不说话，见了他闷不吭声。
王大明伸手想抱抱孩子，被两女儿躲开了，那瑟缩的小模样明显是被人压迫的不敢反抗才有的表现。
他没有坚持，坐到床边抱起了三丫，发现这孩子比二丫出生的时候还小，额头的皮肤都皱到了一起，形成了三个很深的褶皱。
抱在手里很轻，估计也就五斤不到，那脸小的没有他两根手指头宽。
在看一眼忙着收拾床铺的刘春香，身上都刮不下来二两肉。
风大一些都能把她吹跑。
头发枯黄枯黄，跟茅草似的。
眼里也没了做姑娘时的神采。
瞧着这样的婆娘，王大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说这个时候大家都穷，都吃不饱，可没谁有他婆娘这么瘦的，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去生产队出工，干家里的家务活。
他在矿上也不敢懈怠，家里孩子好几个，总想要多挣点奖金加班费。
看大丫和二丫沉默地坐在那里，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王大明心里很欣慰。
从柜子里用手沾了点红糖塞她们嘴里。
二丫还好，吃完了会对着他笑，大丫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