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顶着烈焰红唇身体微微往卓悦的方向倾,不太高的裙领难以遮挡,那白晃晃的一片差点将我闪瞎。
仿佛丝毫没发现自己春光乍现,郑玲单手卷曲起来撑着脸,她先是对卓悦亲切责怪:“小悦,我给你说过多少次,努力工作没错,但也要关爱身体。你把自己拼到这么尽做什么?你不要认为你年纪轻轻身体有资本,你再继续这么糟蹋自己,早晚要后悔。”
没等卓悦回应,郑玲视线穿梭到我身上:“小秦回来了,你过来,我正好有事找你。”
暗揣郑玲准没好事,我大脑一片混沌挨着卓悦坐下,将疲惫的笑容略作修饰:“玲姐,你请说。”
呵呵,真的是个特别“重男轻女”的女人呢!她的事业线舍得供卓悦尽情观赏,轮到我也坐在可视范围内了,郑玲总算身体团回去恢复到优雅与端庄,她一副颇具人文关怀的假惺惺模样:“是这样,玲姐下午安排你出差时不知道小悦生病了,有些态度强硬要求你必须服从,现在知道小悦是这情况,你要是实在走不开,需要玲姐安排别的同事代替你去吗?”
她这话从表面来看不过是假惺惺的敷衍客套,但我却从中嗅到了郑玲的刻意。
即使我痛快答应她会对卓悦保密,可郑玲还是想将事态控制在万无一失内,她分明是想要我当着她的面让卓悦知道我不得不出门几天,把我推到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恍惚间,卓悦的手从我腰间扶摇直上:“那就请玲姐另作安排。这几天身体不适,我特别需要时九在我身边。”
滞不过几秒,郑玲笑得活色生香:“既然小悦开了这个口,姐肯定没二话。不过我还是有顾虑,整个项目组只有小秦经验最丰富,别的同事未必能让客户百分百满意。”
感到万分恶心,然而被扼住咽喉的人哪能随心而行,我将种种憋屈悉数吞下,我轻轻拍卓悦的手示意他别再掺和其中:“卓悦,你这样会令玲姐为难。”
对上郑玲意味深长的敛眉,我沉声:“我服从安排。”
分明松弛下来,郑玲笑声更清络:“我就喜欢小秦你这股负责任的劲,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这次事拟办得好看了,以后你就是玲姐的人,即使慈善拍卖会结束后你回到万和了,小悦给你受委屈了,你都可以跟姐说,姐给你撑腰。”
按捺住江河翻腾,我作乖巧状:“谢谢玲姐。”
就跟个死皮不要脸的老赖似的,蹭完饭后她死拽着卓悦各种聊,聊她大学时代被哪个男生追又被哪个男生拦着表白的破事,她没走我只能在一旁招又是沏茶又是切水果的招呼着,我粗略数了数,她提到喜欢她的男人起码有三十个,俨然她是万人迷。
苦于无处宣泄,腹诽吐槽下尚不过瘾,我一时冲动发了个朋友圈,就是简简单单抓狂的小表情。
发送成功没一阵,周延忽然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个问号。
对他这种既显现了八卦气质又特别省事的询问方式,我懒得回复,索性一划而过。
不料时间过没几分,周延再发过来的话令我愣了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