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遥遥看着石像,唏嘘道:“每一次感觉到先祖对我的注视,我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先祖其实并未仙逝,而是一直都守护着白家村。”
白大兵默然的看向先祖石像,在熠熠生辉的烛火的映照下,先祖的面容忽明忽暗,石像栩栩如生。
遥遥看着远方的眼睛却却暮气沉沉,完全没有了方才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人不禁心下生疑,莫非适才所感受到的一切不过是个假象?
然而,白大兵心里清楚得很,那种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威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更何况大伯也说了,能感受到这种威压的,并不止我一人,每一任长老,以及每一任备选长老,都能感觉到先祖威压的存在。
莫非当真如大伯所说,先祖白勋并没有投胎转世,而是一直在默默的守候着白家村?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白大兵暗自踌躇,或许是先祖在逝去之前,曾经对石像施过什么法术,才让他们有如此奇异的感受吧,若是这样说来,倒也算是说得过去。
一时之间,白大兵倒是忘了,石像是在先祖仙逝后才立的,先祖又怎么可能对石像施法呢?
不过白大兵自以为想通了,很快就把这些问题抛诸脑后,面前的热闹景象也让白大兵无暇顾忌太多,一个又一个道贺的人持酒上来相敬,白大兵也不好推脱,只能一杯又一杯的喝。
也多得长老们对酒精摄入有闲置,杯里的都是村子里自酿的糯米酒,入口微甜,酒精含量却极低,就算一口气喝个三五斤下去也不防事,就连女人和小孩,也可以喝。
饶是如此,也着实让白大兵难受了一把,平时留守在村子里的村民就有好几百个,加上长老仪式是大事,已经去了外面的村民们,但凡能回来的都回来了。
除去一些不爱凑热闹的,一个人一杯酒,几百杯酒下肚,就算是撑也要撑坏了。
爹和娘的脸上也现出了红潮,爹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老实憨厚,滴酒不沾,娘就更不必说了,贤惠的美名几乎成了每一家男子找老婆要求的典范。
这样两个不会喝酒的人,就算是用糯米酒和人干杯,也是有些难以为继,不过劝酒的人话都说得动听,举着大拇指称赞道:“云天啊,你们家可是大有出息!”
“你大哥担任了长老,你儿子也担任了备选长老,可惜可贺啊!你不和我干一杯,实在是有些不给面子了啊!”
对方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爹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再说,爹也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也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举了杯过来,爹就笑呵呵的和对方一干到底,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白大兵这边也脱不了身,看到娘已经开始摇摇摆摆,爹也脚步啷当了,顿时有些着急,正想着要找个解决的方法。
却见一个身形壮硕的年轻男子闪到了爹的身边,眨眼就替爹挡了三杯酒,那男子扶爹坐下,对着白大兵这边灿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明亮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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