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则紧紧地盯着姥姥。
张喜套看爷爷那眼神,他只想笑。
姥姥的轮廓是不错,但已经一脸皱皮,加上一双盲眼,还有什么好看的?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这西施老的,都成古董了,还有那样大的魅力?
张山轻轻地道:“她姥姥,你……你之前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张喜套听了,诧异地望向丁香:我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丁香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明白。
“不该看?”姥姥的眼皮不停地眨动着,“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要说不应该的,我年轻时就不应该跟你钻那山洞。”
张山道:“我是说,你在眼睛看不见之前,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姥姥一听,突然翻起了白眼,呼吸急促起来,嘴张得越来越大。
大姨妈慌忙道:“我……我去找医生。”
张山道:“不用。”
他说着,便抓住姥姥的手,轻轻地掐了起来。
不一会儿,姥姥便恢复了平静。
姥姥依旧颤抖着道:“张山,这是你的手吗?”
“……”
姥姥的另一只手抓了上去,大声道:“你的手拿开!”
张喜套和丁香对视了一下。
要叫别人的手拿开,不是推开他吗?怎么又双手抓住呢?
这就有点搞不明白了!
张山道:“她姥姥,你的眼睛看不见,是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被人做了手脚。”
“啊……”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这话要不是从张山的嘴里说出来,谁敢相信?
张喜套急道:“我爷爷,姥姥的眼睛还能治吗?”
姥姥急道:“张山,你说我这一辈子还能看见你?”
张山叹道:“有人想叫你看不见,如果你看见了,你就会有生命危险啊。”
“这……这一辈子,我要能再看你一眼,我也就知足了。”
“是这样的……你还有丁香,还有丁香的大姨妈,还有她大姨妈的家人……”
“那我的眼睛,就不要看见了……”
“你能告诉我,你是看见了什么?你的眼睛才看不见的吗?”张山感觉自已的肩膀上,又像是压了一副重担。
……
警局宿舍。
武装心里始终装着一件事。
这件事,是从张喜套说撞死人的事不怪刘察察起。
张喜套还说以后会向自已解释,她感觉问题严重了。
她焦虑得不行,就给刘副市长打去了电话。
“小武啊,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察察又惹事了?”刘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刘察察的大伯,名:刘一猛。
“不是的,是……是……”
“小武啊,别急,慢慢说。”
“哎呀,我都不大好开口了……”武装要为师父撞人的事翻案,可是情理上又说不通。
刘一猛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丫头,可能为了升官发财,不走常路了。
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精神,刘一猛严肃地道:“小武啊,人要走正道啊!其他的想法,不会给你带来长久的幸福的。”
说真话,刘一猛也是心乱如麻。
这么漂亮的小丫头,找上自已,就这么拒绝了,也实在可惜。
可是,纪律啊,名誉啊,荣誉啊,家庭啊,都不容许玩弄自已的部下——兄弟的女徒弟!
武装是多么聪明的人,立即听出刘一猛的话意。
她的脸顿时烧得像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