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件事,韩继北又长见识了。
其实,经营企业,就是一种斗争!
……
早上,天气阴沉沉的。
每天这个时候,窗外已经完全放亮,而今天,却还如同在夜里。
张山如往常一样,早上必喝半斤酒。
他喝酒吃的菜,还像小的时候一样,几条蟹腿也能下一顿酒。
小的时候吃蟹子,下山,用小锹把蟹洞口挖一挖,再用蟹钩钩一钩,就有吃的了。
而现在,只能叫喜套在网上购买了。
喝了酒,张山像往常一样要出门。
丁香拉住他的衣袖,也不吱声。
张家人看了,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张喜套现在太怕爷爷生气了。
怕他生气的原因,是他越来越了解爷爷了,越来越喜欢爷爷了!
张喜套坐在桌边,默默地看着。
张得途看了也有些心酸。
他提着饭盒,给丁香姥姥和大姨妈送饭去了。
张山轻声道:“丁香啊,你想要爷爷干什么呢?”
“我姥姥想见您。”
“她眼也看不见,怎么见啊?”
“她经常哭,说看你一眼,死也安心了!”
“唉,怎么会这样啊?”
赵美云轻声道:“他爷爷,要不,我烧个香,问一问太白金星老仙,看你是去还是不去?”
“美云啊,我才多大一点年龄啊,可现在我越来越发觉,什么心事也不想操了。你想想,太白老仙该有多大年龄啊,这点小事,也要问他老人家?”
“他……他爷爷,其实吧,我想,太白老仙肯定想让您去看看的。不说别的,乡里乡亲的,都这么大年龄了,看一眼就少一眼……”赵美云担心他会生气,又补充道,“他爷爷,去不去由您,其实,我是不该这样跟您说话的。”
“嗯,丁香,爷爷和你去。”张山叹道。
张山深深地感到,什么是情感?
情感,就是债啊!
钱的债,有还完的时候。
而情的债,可能是终生难以偿还的!
丁香一把抱住张山,低声抽泣起来。
“孩子,好了。”张山轻轻地拍了拍丁香的肩膀,随后道,“喜套,你跟我一起去啊?”
张喜套笑道:“我爷爷,丁香姥姥会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啊?”
“小孢子叫你乱说!”赵美云担心爷爷生气,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张喜套也担心爷爷生气,他急忙扶着他的胳膊。
到了楼下,张山的胳膊被挽着:左有张喜套,右有丁香。
画面太美。
众邻居看了,无不羡慕:张爷爷好福气啊!
到了医院,见姥姥正闹着要买敌敌畏喝。
大姨妈不替她买,她就要跳楼。
风声鹤唳。
所有病房的人都被惊动了: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太,为了见老情人要死要活的。
这种爱情,世界上也没谁了!
张山站到了她姥姥的面前。
姥姥并不知道:“这个死张山啊,他见我一面他会死啊?”
张喜套这时候看向大姨妈,又望向爷爷,怎么他们怎么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