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郡急了：“这儿也没有人啊。”
肖建吸吸鼻子，闻到酒味。他抬头看看楼上，摆摆手让廖郡在楼下，他则顺着楼梯上去二楼。
没开灯，很黑，酒气更浓。
二楼对着南晞方向的那个卧室，落地的窗前放着一个椅子，隐约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肖建抬脚走，踢倒一个酒瓶子，发出咣啷啷的声音。他弯腰去捡酒瓶子，才发现地上有很多酒瓶子，都是空的。
“疯了吧喝这么多。”
肖建嘟囔着赶紧走向椅子，见廖城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子扶手，双腿伸出去老长。眼睛紧闭，一动不动。没有醉酒的呼噜声，就连呼吸也听不见。
肖建害怕了，赶紧上手去晃：“廖城，阿城，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别晃，头晕。”
肖建一愣，低头见廖城的眼睛还紧紧闭着，脑袋无力的歪在肩膀上保持刚才的模样。
幻听？
肖建伸手到廖城的鼻子下面探探呼吸。
“滚蛋，没死。”
肖建这回听的清楚，还感觉到他嘴唇动了。松口气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结果又坐到一个孔酒瓶子上，硌得的“哎呦”一声，气的直接骂了：“我说你挺大一个人了，玩什么突然失踪啊。一个人跑这儿来喝这么多酒，万一喝死了谁给你收尸？”
“当然，是你。”
“滚蛋，我才不管你。”
廖城从黑暗里睁开眼睛，眼珠定定的看着窗外的黑暗：“你若不管我那我就会在这儿烂掉，生蛆，恶臭的尸水流满地。”
肖建恶心的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身去按下房间灯的开关：“我说你有病吧，好好的说什么死啊烂啊蛆啊，恶心。”
骤然的光亮让廖城非常不适应，他再次闭上眼睛，落寞的叹口气：“不是我愿意说死，是有人恨不能我死。”
肖建第一次看到这样颓废的廖城，想来这事是他活了二十七年遇到的最大的坎儿了。
“有人恨不得你死你就成全别人自己作死啊。廖城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为别人着想了？你不是从来都是心理想一套，做另一套么的人么？若是连你都善良起来，那这世上还有谁装坏蛋啊。我说你就是当老大太久，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习惯了，然后遇到一点不顺心的，就好像全世界都负了你似的。用小孩子把戏玩失踪，喝酒麻醉自己。喂，咱成熟一点好不好。”
廖城烦躁的紧紧蹙起眉头：“这世上说我不成熟的大概只有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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