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烈眼中闪过利芒,又问:“倘若不按道理呢?”
宇文明镜笑道:“那便是你输了。以灵王境界战气宗,错估对手实力,让自己伤到这种地步,无论是在北周境内,亦或者南方的一些地方,都是个难以原谅的大错。”
提及“南方”二字,宇文明镜的话音刻意加重,宇文星烈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对,遂道:“柳师姐对我,似乎有些针对,想必是不打算将我收入门下了。”
“因材施教而已,你的心不纯粹,藏着太多秘密,入通灵峰难以洗尽浮华归于本心,入同样神秘的观星峰比较适合,相信那边的考验也难不住你。”
言至此处,宇文明镜忽而看向怀中的林肃,认真道:“他不一样,他潜藏的杀心虽强,但却是一种因个人经历而产生的偏执,来得快,去得也快,主要看如何引导。”
“仅仅如此?”宇文星烈不禁追问,似觉得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让自己打消进入迷踪环境的想法。
宇文明镜面露一丝狡黠,反问道:“依你之见,还有什么?”
宇文星烈道:“想来此人身上也有秘密,并且有人在暗中助他。”
“呵呵,你还真是聪慧。”宇文明镜笑若银铃:“你既然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确实有人在暗中相助,并且是某个大人物噢。”
“谁?”
宇文星烈追问,但宇文明镜故作神秘,凑近宇文星烈耳边小声说了一个名字,而后宇文星烈心神顿时一震,再不追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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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时是黄昏,苏醒时已清晨。
让急行千百里路,数个日夜不曾正常休息的林肃拥有一晚安眠的是一张材质柔软的白松木床,毗邻着这间木屋里唯一的天窗。
因为盖着一层厚厚棉被的缘故,从窗外透过的阵阵凉风穿不透林肃的筋骨,但最终唤醒他大脑意识的仍是身体里最直接的疼痛。
林肃在其瞪如斗大的双眼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加上本能的驱使,很快掀开了身上的被褥,一边嘶喊,一边寻找着自己的布鞋,直到耳畔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子声音,他才猛然打量起四周。
“你醒了?那看来你的苏醒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你外伤不重,但不宜久动,动则痛入骨髓,严重的话,还会引得内伤复发。我这里有一颗药丸,你服下之后就继续躺在床上,不要走动,听明白了吗?”
宇文明镜的性子本就偏静,此刻又故意放慢了语速,纵使林肃反应迟钝,也应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这番话说完后足足半晌,林肃都没有一丝回应,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呆滞,盯着宇文明镜的眼睛一动不动,唯独自己眼中的“狠厉”之色渐渐消散于无形,隐约被几分痴迷取代,而令林肃产生这种痴迷眼神的源头自然就是他面前的宇文明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