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心里很高兴。
谁还不是个人了啊,这女人凭什么这么说话?
但为了工作和酒店的荣誉,他不得不忍下这份屈辱:“女士,这位女士是有邀请函的,她是这次婚宴的正式宾客,再说,来者是客,就算人家是被人带进来的,只要进来就是我们的客人,为人民服务是我们酒店的一贯遵旨,我们不能因为你的无理要求就把别人赶出去,这是不对的。”
然而他说了这么多,闫淑云只听到了第一句,她一把抓住保安的手腕尖叫道:“邀请函?就她这又骚又浪的样子,她有邀请函?人家宋家季家会给她发邀请函?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以宋家和季家的身份地位,会给一个扫地的贱女人下邀请函?”
这他娘的怎么可能?
天上也没有下红雨啊,怎么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
保安根本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是的,这位女士是被正式邀请进来的,不光是她,她的先生也是被邀请的。”
也就只有三个孩子,名义上是跟着父母来的。
就连赵志红,人家可是伴娘呢,现在还在帮季媛媛整理一些东西。
也就是说邀请函的话,赵家来了六个人,就有三份邀请函。
可比其他一些家里只有一份邀请函,却带了三四个人过来的厉害多了。
就比如这位让她赶人的女士。
作为保安,他们一直是四下巡逻以防发生什么意外的。
宾客们来的时候他们也是不断的轮班在门口那边值岗的。
也是巧了,赵鹏程余娇娇过来的时候恰好他和另一个同事在门口当值。
一是余娇娇的容貌特别引人注意,二是季家,也就是新娘的娘家对他们态度不一般。
同样是说说笑笑,礼貌疏离的说笑,和亲密热情的说笑,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分辨的出来。
他们干这个工作迎来送往的多了,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一套。
这位女士一直说人家骚浪贱什么的,可要他看来,人家其实端庄的很。
倒是这位颐气指使的厉害的女士,是挽着一个一看年纪就比她大很多的男人进来的,倒好意思说别人,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余娇娇看着闫淑云失态的几乎要抓狂,笑吟吟道:“哎呀,,没想到吧,我可不像某些人,是靠男人进来的,我们一家子,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拿着请帖进来的呢。”
赵陆不甘示弱:“对,我们也有请帖的。”
赵琦:“是啊,可惜请帖人家收回去了,不然可以让你看看,媛媛姐字写的可好看了,尤其我的名字,好好看好漂亮,我还打算让媛媛姐给我写本字帖,等我回去了就照着媛媛姐的字帖临摹学习呢。”
赵柏推了下眼镜:“说到这儿,大婶,虽然不知道你是凭什么觉得我们都是蹭进来的,不过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想赶我们走,那你应该是有请帖的吧?”
说到这里,他看向保安:“这位哥哥,这位大婶有没有请帖你清楚吗?”
闫淑云,闫淑云根本没听到赵柏说的什么,她的注意力还在赵琦的话上,什么‘媛媛姐’什么‘写字帖’,一听两者关系就很亲密,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害怕。
她倒不觉得余娇娇能有什么出息,可季家发达起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万一他们是以前认识的什么患难之交呢?不然余娇娇可是在石林县那个小破地方的,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武杭这边参加一场婚礼?
除非被要结婚的人亲自邀请。
想着想着,她不仅手抖脚抖,连身体都像得了帕金森一样疯狂的抖了起来。
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就算是抹了好几层遮瑕和口红也遮不住底色的苍白。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她就往外走,边走还边给余娇娇赔笑:“余老板对不起,是我没管好这个女人,你放心,我保证往后你再也看不到她。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雅兴,回头我做东,好好给你和赵老板赔礼。”
而闫淑云,早就变成了一尊雕像,只等一阵风来,就会皲裂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