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之后，天气转冷，雪下得越发频繁。
不过丝毫不影响楚穆晨练的兴致。
毕竟帝城的雪，和东境比起来，实在秀气了太多。
“公子，今天是曹河的葬礼！”
卫均踩着雪地走来，将一条毛巾递了过来。
楚穆打了一套拳，头顶雾气蒸腾，擦了擦汗，这才皱了皱眉头道：“谁举办的？他一双儿女？”
“那倒不是，曹南和曹曦被酒神废掉武功，送出直隶了，为曹河祭奠的，却是曹河当年在直隶开办武馆的时候，收的一些弟子，牵头人叫王珣，是曹河的大弟子，如今已经是龟吸高手！”
卫均开口解释道。
“当年曹河在直隶，还并没有加入武殿，倒也做了不少好事，资助了不少贫困子弟，这个王珣就是其中的代表，如今曹河突然暴毙，这些弟子悲痛欲绝，要为他举办葬礼！”
卫均叹了一声，开口说道。
楚穆听闻，忍不住摇了摇头。
“自古以来，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大恶为善，真真假假、是非功过，更与何人说？”
楚穆摇了摇头，忍不住感叹道。
他倒并非后悔逼死了曹河。
世间本就是成王败寇，胜者为王。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
曹河代表武殿，背后是皇族的阴谋算计。
他代表的是营地，为的是长治久安，两方的理念不同，自然水火不容。
若论对错？
没有绝对！
皇族野心太大，妄想掌控营地。
营地想要保持超然地位，自然与皇族针锋相对。
双方代表各自利益。
但楚穆对自己的信仰坚定不移。
营地必须保持超然独立的地位，这样才能保证炎夏不被掌握在皇族手里，如今皇族势力过大，必须要有相应的势力去制衡。
除营地之外，别无对手！
营地，不可以授之以柄！
这是历代帅首的训诫，也是迄今为止炎夏格局能够稳定的根本原因。
“酒神他们去祭拜了吗？”
而这时候，楚穆忽然问出这样的话。
卫均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并没有，公子您没发话，北拳一脉怎敢有人前往！”
北拳一脉都知道曹河是被楚穆赐死，如何有人敢去祭拜曹河，那岂不是打他们魁首的脸。
楚穆想了想，无奈摇了摇头，道：“备车吧，我亲自走一趟！”
抛除成见，曹河也是武道界的前辈，曾做过不少善行，作为一派魁首，他理应前往祭拜。
“公子，您可是万金之躯，没这个必要吧？”
卫均一脸不解。
即便他家公子不去祭拜，恐怕也没人敢说什么。
更何况，以曹河的身份，恐怕还不够资格。
“死者为大！”
楚穆摆了摆手。
“活着的时候，我与他各自为营，死后一切恩怨都已过去，我不过敬他是位长者！”
……
南城，解语庄园。
解语庄园是曹河在世的时候建的一所庄园，里面是一间间的练功房。
直到今天，这些练功房依旧对贫寒子弟免费开放。
此时，庄园门前已经停满了豪车。
当年拜入曹河门下的弟子，几乎全都回来了，当初的贫寒子弟，如今都是衣着光鲜。
个个都是精英，其中不乏在外地开武馆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