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的绝望。
她赶紧道：“你别动！也别说话……宋翊，你撑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都懂，不怪你……我不怪你……”
否则，还能怎样呢？
这是一个曾救过她，现在又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
不怪……
是她现在唯一给他的安慰。
然而，宋翊并没有被安慰到。
她越是不怪，他心中的负疚感就越重。
他的手动了一下，艰难的抬起。
乔璃看到了，便握住了他的手。
宋翊缓缓的扬了下唇，像是微笑的弧度。
“乔……璃……”
他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
其实，心里还有无数的话想要和她说，可他却已经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
他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看着她，说了最后一句，“对……不起，我后……后悔了……”
是，后悔了。
这是他最最无能为力的悔恨。
后悔了……他若是没有出卖厉衍风，是否就不会导致今日这无法挽回的局面？
后悔了……
他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发现她的好呢？
她原本是属于他的。
他没想到错失了，居然会是一辈子。
他更没想到……
有些醒悟，要以生命为代价。
说完，他的手便从乔璃的手中逐渐滑落，跌入一地的血泊中。
最后一刻，他依然看着她，连眼睛都没闭上。
杨熙贞死了！
纵然他对杨熙贞有亏欠，但杨熙贞给了他着一枪，他们也扯平了。
可是乔璃……
她还在险境之中。
乔璃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些保镖全都倒下了，只剩那四个大汉屹立不倒，朝她围了过来。
她低头看着宋翊，用手掌轻拂过他的脸。
宋翊的眼睛闭上了。
那一刻，乔璃却感觉一股极其压抑的情绪堵在心口，愤懑，惶恐，难受，绝望……
霎时间，天旋地转。
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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