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他最正常的状态下，总感觉他的眼神贼亮贼亮的，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憋着一股坏劲儿。
可现在呢？
他却像是大病了一场，整个人虚弱而病态，眼神茫然空洞，就仿佛被什么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看着看着……
“姑奶奶！”
他的眼神略一波动，虽然反应有点迟钝，但好歹是反应过来了。
那一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他的脑子还来不及思考，但他的行动已经快了一步。
他直接朝乔璃扑了过来……
厉衍风吓了一跳。
他无比庆幸，他一直都近身陪在乔璃身边，并且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凌逸飞身上携带的危险。
他赶紧将乔璃拉了回来，直接护进怀里。
同时，抬起腿，往外一踢。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他连力气都没使出来，就将凌逸飞踹到几米开外。
“唔……”
凌逸飞猝不及防，先是撞上了墙壁，再迅速掉落在地。
他一声闷哼，直接从嘴里呕出了一口血来。
乔璃难以置信的望着厉衍风，本来还想着他为什么要这么直接使用武力，违规了啊！
然而，当她一转头，不经意间瞥过凌逸飞身上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凌逸飞吐了血。
可从他嘴里呕出来，还沿着嘴角往下淌着的，分明就是黑色的血。
黑血？
还有，他现在病态的白。
乔璃吓了一跳，却依然难以置信一般。
怎么会这样？
她再看到凌逸飞，总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直到这一刻，全明白了。
凌逸飞样子，不就是跟金晟有点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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