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挠着头皮，他哪知道谁写的啊！但从何乐的功绩中，做下的那点男人爱做的事算什么！只要他能带兵打到北地来，就是让他……呃……不行，就是让他去卖来百名女子供侯爷享用也行啊！何况白天不是还见他带着摩伽陀少女吗！他记得阿黛拉，阿黛拉的美可是在建阳城里有名的。要不是乾达罕太能打，阿黛拉早就会被建阳城里的登徒子们抢跑。
现在被侯爷收了去，这才是实至名归美人配英雄。再说想想年轻侯爷与自己老师抢先皇的妃子，这么淫荡的事想想就令人激动啊！
掌柜很难理解何乐的苦心，反而在心里替何乐辩解，反正他不觉得好色侯爷是坏事。他是宁可要个好色但能带兵的侯爷，也绝不会要个一无是处的庸人。只能说这个世道的人心对权贵太宽容，对军队实力太渴望。
其实想想也能知道会是谁写出来的，申屠家的那些人还真是不遗余力抹黑他。就好像这份邸报，看起来很公允，也不隐瞒他的功绩。但实质上，却是重点渲染他的好色和残暴。往后的后果是，那些家里有美眷的人会不敢与他亲近，那些与他为敌的人将会拼死抵抗。这才是邸报的险恶之处，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早已埋下祸端。
当然也不能说就是申屠家，应该还有别人，别的势力在推波助澜。从临安到北地，邸报都能浸透到，可见这些人的势力范围。
“你怎么得来的？”
“是一名说书人带来的，他似乎有不少这样的邸报，据说还有一段秀风荡寇传，不过……”掌柜有话没敢说完，那说书人只在晚上找茶馆悄悄的说，是那种极其下流的故事，就包括冠勇侯十戏陈贵妃，夜入皇宫久久不出的段子。他可不敢说，这可是大不敬的事。
“哦……”何乐到现在才注意到说书艺人的事。当初他在磐城上，就曾亲手处决了一名说书艺人。因为那人已经成为青莲教的饵，而且是自愿成为饵。要不是他发现，恐怕会害死不少地匦局的人。所以他才会特意去解决掉。想不到现在又有说书人在散布他的假故事，让他人还没到北地，臭名早已在北地远扬。
“是荡寇传？不是淫魔列传？”何乐很认真的问。不是讽刺，而是很认真的确认。
掌柜的吓到，还以为何乐知道那故事的细节。要知那名说书人将细节说得非常精彩，那些听书人没一个想离开，一个个都舍得花大价钱听，因为实在太详细了。将冠勇侯从好女色，到与兴庆帝有男风都一一涉及，可谓将老百姓们感兴趣的事都说了个透，简直就如同他站在旁边看过一样。
“是荡寇传……”
“原来如此！”何乐之所以确认，是因为他要借此知道会是谁在背后抹黑。如果是武安帝的人，就不可能用荡寇传称呼。唯有是与武安帝还有兴庆帝都有矛盾的敌对方，才可能用此名称。
“你可知道靖南侯在何处？”
掌柜的愣了愣，他记得靖南侯是个大好人，比起冠勇侯的名声，要好上万倍。听说当初在南边，要不是靖南侯及时协助建隆帝，南朝也就不存在了。至于何乐突然问起靖南侯，他在想靖南侯不是在南朝吗？
“不知道……”
何乐也愣了，以为靖南侯在北地的事大家都知道，不曾想靖南侯的行踪并不曾泄露，看来这位侯爷可比他更会隐藏。在北地也有几年光景，作为谍子的掌柜竟然不知道。可见这位靖南侯真不简单，有时间他得去会会才行。
“没事……”何乐又与他交换了一些情报，尤其是齐家的事，这才教会他新的联络方式，还有新的上司。齐怀北将会亲自与他对接，以后他的消息会直接传递到齐怀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