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震山犼用那苍老的声音叹息到,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一声叹息。
“王八蛋,是不是没话说!”螭狕得理不饶,继续在咒骂着震山犼。
“你要在月光城,要在这间小院,就会知道我当年为何没出现在安澜城,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离开月光城。”震山犼叹息着,决定不背这个冤屈。
“狗屎!”螭狕并没有马上就信它,而是让何乐将整个小院全部感知一遍。
何乐同样也很好奇,所以将这间小院整个探查一遍。院落中暂时是没人的,两进屋,都是极简单的陈设。毕竟震山犼也不需要什么家具,所以简陋也就显得再正常不过。
可就在震山犼身后的那间小堂屋中,却供奉着无数的牌位。何乐察觉到异样后,便暂时放开震山犼,来到那间小堂屋中。堂屋也不算太小,极其极致简单。只有一个供桌,和一个蒲团。那蒲团已经很陈旧,上面还有人常年坐而留下的痕迹。只是此时不知那人去了哪里,空留下堂屋。
在堂屋内,靠供桌的那面墙上,摆满了木制的牌位。这些牌位的制作非常精美,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卷云纹和虬龙,显然这些东西全部是违制的。但如果看上面的字,就会知道原因。因为牌位上全部都是荀姓,其中多数都有帝号。显然这里是前朝的祖庙,祭祀的荀氏一族先人。
“这畜生怎么会守荀家的祖庙,当年不是说荀家已经没人了吗!”螭狕在何乐脑中几乎是咆哮的发问。
这个问题何乐又怎么会知道,那些都是陈年往事,历经千年后又没有任何战略价值,他当然不会去研究。就算是栗源先生,估计也不会去研究前朝旧事,实在是太遥远。
不过现在研究也来得及,何乐走近供桌细看这些牌位,发现除了有帝号的荀家人外,还有很多是没有帝号的。这些人大概占了有三分之一的位置,算下来也有百多个。而排在最后的那个,看牌子的成色也得有很久才对。
“想不到他们又延续了这么久,看来也是荀氏一族的直系。”何乐凭自己的判断告诉螭狕。
“原来这小子也在守着荀家人,可为什么道将军却不知道?”
“也许是刻意不想让外人知道吧!毕竟已经无可挽回,又何必去告诉外界人。”何乐也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思。有震山犼守着他们,到也能安然度过动荡。只是不知为何,终究还是凋零了。
回到震山犼的身边,何乐叹息着将手放在它头上,想了想才问:“他们都不在了吗?”
“是啊!最后的旁系就是院外狄夫人的亡夫,可也是早早的病亡。也不知道他们这一族是怎么回事……”
“还好,公主那系有后人传下来,以后找机会让他们来这里看看。”
想不到狄夫人的亡夫就是荀家后人,何乐突然有种世界很小的感觉。那些前朝遗孤,在大周朝的缝隙中顽强的存活,可也还是逃不过岁月的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