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办室。
下午六准。
来自京的号码打了过来,还是中午邱助理的那个号。赵钰接起来，“你好，请问可和秦池野父亲说话了吗？”
“我是秦池野的父亲,秦诏。”
赵钰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愣住了，即便是她对经济不了解的，这个名字不会陌生，应该是同名同姓吧？
“赵老师有什么想说的？很抱歉，我工作比较忙。”
“是这样的。”赵钰很快回到自思路，打开了工作本子，一边说：“是这样的,我是秦池野高二分科后的班主任，带他数学课。秦先生工作忙,那我直说,我了解了下,秦池野高一从不听课，经常逃课,考试交白卷,一直到高二是——”
“十月中下旬应该开始学习了。”秦诏打断说。
赵钰：“是这样的。他同桌裴岭年级第一,他的带动下,秦池野现上课听讲、虽然还会逃晚自习,但开始交作业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情况，但是秦池野的底子太差了，不能一味地依靠裴岭同学。”
“为什么不能？”秦诏反问。
赵钰被问的思路打断，顺着对方话解释：“效率可能太慢，会拉低裴岭的精力，如果家长配合下来,现秦池野有想学的心——”
“裴岭对教我儿子学习排斥吗？还是他说不愿意秦池野上浪费精力？”秦诏掌握了谈话的主导权。
赵钰：“倒没有，裴岭是个热心的同学，很乐意教秦池野。”
“那没什么问题了。”秦诏得结论。
赵钰：“但是秦先生，你请了家教，这不是更快更高效吗？”
“这些小事他可自决定，但我建议，赵老师不要太『插』他的学习。”秦诏说。
赵钰有一瞬间不知道谁是秦池野家长。
办室门响了。
“秦先生，秦池野过来了，你要和他聊两句吗？”赵钰看到了秦池野，其实有松口气，跟秦先生沟通真的比上班开会还累。
赵钰机递过去。秦池野接了，“我学习的事情不用你管，不要给老师学校打电话。”
“你生日，机票我给你订，还是自？”
“我自来，你不要管我。”秦池野硬声说。
“可。提前两天。”
然后电话结束了。
赵钰从短短的几句话，概能了解，秦池野和他父亲关系真的不好——不由想到刚她还没说，秦先生知道秦池野十月中下旬开始学习。
这么看，秦诏对秦池野还是关注的。
“老师，没什么事我走了。”秦池野把机还回去，还皱着眉。裴岭还等着他吃饭，刚说饿了。
赵钰看秦池野心思不的份上，说：“没事了。”
秦池野走的很快。
留下赵钰办室里叹气，这沟通了跟没沟通没什么区别，秦池野爸爸不管，听意思还很放心交给裴岭带，裴岭喜欢带秦池野学习，这——
看看裴岭月考成绩吧，要是掉了，只能再说了。
秦池野一直记着裴岭要送他的礼物，第一次这么期待一次考试。第二天起了早，秦池野排队买早饭，故作不意，随口似得说：“下午考完应该能看到礼物了吧？”
“看你表现。”裴岭啃了口包子。
“你别啊，我会好好做题的，不会交白卷。”秦池野保证。
裴岭笑眯眯，“我当然相信了，逗你玩的，我还有没准备好，下午应该差不多了。”
“你要是还交白卷睡觉，那我再不给你讲题了。”
秦池野压着唇角，拽拽的说：“我是给你面子的。”
“那我面子可真。”裴岭笑。
考试连考两天。下午考数学，裴岭拿到题看了眼，笑了下，这次考场位置按照上次月考成绩排的，裴岭一班教室，秦池野当然是理科十六班了。
一个二楼一个三楼，还是对角线。
裴岭开始做题，速度很快，前面的选择、判断，看一眼直接有答案，根本不需要草稿纸。
监考老师是高一的代课老师，看到一进门第一位01号知道是高二年级第一的裴岭了，不由走过去看了两眼。
字写得不错，还挺快的。监考老师是教语文的，不爱看裴岭数学做的对不对。听说，每次裴岭考试提早交卷。
不愧是年级第一。
到了可提早交卷间，一班教室家静悄悄的，全偷偷看门口第一的位置。
【裴岭还写？】
【不提早交卷吗？】
【这次题看来不止他觉得难，裴神觉得难了。】
距离考试结束前五分钟，裴岭交了卷子。裴岭一交，后面早写完检查了好几遍的李有清交了，这像是一道信号，两人一去，其他人纷纷交卷。
一下子考场只剩下四位同学还写。
“裴岭，你今天怎么坐到现？没提早交卷？”李有清叫住了人，“题是有难度，但对你来说应该是没有难度的。”